“对不起啊，艾莉雅，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那个……回我送你礼物赔罪――喂，莱佐，你来当证人！”

        ……

        就在这时，无论是洛昂还是艾莉雅，都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对，莱佐呢？

        他怎么……一直都没有说话呢？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疑惧。

        他们一起回看向以太笼。

        “莱佐”仍然坐在笼子里，仍然被绑着，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可看起来明明一模一样的人，气质却变得冷漠而超脱，完全不似原本的温和有礼。

        他看了看上绑着的绳子，又看了看自己所的以太笼，最终开口评价：“即使有第二次机会了，也只能想到这种办法。”

        第二次机会？

        艾莉雅不可置信地摇着――他怎么可能连这个也知！

        在她旁，洛昂也已然完全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忍不住低声咒骂出声：“该死的，居然是真的……”

        “真的？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幻的？”笼中的人虽然被绑着，却毫不费力地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这样慢慢说。

        “例如，人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这就是真实的？”他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屑。

        话音一落，他的五官竟然就这样开始自行移动：鼻子到了原本嘴巴所在的位置，嘴巴到了原本耳朵所在的位置……仿佛有外科医生在以残酷而随意的手法改造着他的脸，刻意将所有东西都合到错误的地方。

        从嘴到膝盖，艾莉雅感觉到自己浑上下都在发抖。

        “还有，这捆绳子、这间笼子――艾莉雅，你觉得，这些也是真实的？”

        他的话像是指令，让自己上的绳子瞬间变成了无数条蠕动的、鳞光闪闪的蛇，一齐在他上盘旋缠绕着，然后又逐渐变成实验所用的锈迹斑斑的铜线，最后，变回了最初的绳子。他像是个刻意炫技的魔术师，试图为她提高表演的观赏。

        而表演显然还没结束，因为他的躯开始诡异地动起来，骨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脱节声，四肢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弯曲着，整个人轻巧地从绳索中挣脱。随着那绳子落下，他的关节又开始发出相互摩的声音，逐渐变回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