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杀榕是特里安在森林里种下的，目的可能不只是为了阻止那些畸形人逃离，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误入。”

        他弯腰捡起一树枝，开始抽打起那些浑是血的畸形人，他们抱住他的大，大声喊：“父亲！父亲！父亲！”

        “为了防止有人误入，然后被攻击？”

        “不，骑士先生，不是那样……您从小就常常被关在箱形床内，还害怕传说里的狼人，是吗？”

        爬起来！爬起来！

        “……对，但这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她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眼睛睁得很大，脸也歪曲着，似乎要哭，又似乎要笑，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鼻子微动，嗅到一酸味，那是人恐惧时上会出现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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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深，又传来那种沉闷的巨响。她呜咽着，感到那压制自己的恐惧力量终于消退下去了。

        婴儿的哭声变成尖叫声。

        第一双手，碰到了那白白胖胖的小臂，用力往外拉扯，肉被撕裂开来了。

        等一切结束后，满脸沟壑的老人独自出现在他们面前，眼角的皱褶上似乎还有某种透明的痕迹。他看着地上残余的血肉，发出一声吼叫。

        但她是一只狗，她的听觉远要更加锐，所以她能听出来，那声音更像一条――或是几条――奔腾不息的河，正在朝更深的地底坠去。

        “乖，乖，喝完母亲的汁，就睡吧，睡吧……在睡着前，要知，你是被深爱的。”他说。

        最后，他将树枝一扔，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抱着的男人，对等在另一侧的人们说：“剥光他的衣服，把他挂到绳网中吊上一天，然后，砍掉他的。”

        她轻声对男人呜咽着。

        第二双手，抓住脸，直接对着那粉的脸颊咬了下去。

        他从腰间拿出，打开子，将白色的倒在那小小的、四肢和脸都已经被撕碎的红色上。畸形人们叫嚣着凑过来，争相伸出长长的，几乎要到彼此脸上的血，努力想要接住那，让嘴里的生肉更加好咀嚼和下咽。

        那恐惧不属于她，却像是会传染一般。

        “我想，在森林里，有些别的什么。”

        但他和她一样，被排山倒海的恐惧压到了。他只是将夹在膝盖间，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发，疯狂地颤抖着，即使手边就有一把剑，却什么都没，只是抱着尖叫：“走开！走开！去抓别人！”

        在一些生物听来，那很像是树木倒下激起的声浪。

        ――――――

        男人缓缓抬起。

        男人坐在一旁看着，表情变得更加扭曲，声音却很轻很轻。他伸出一手指，放在嘴前，“嘘……不要哭了，今夜是满月，要小心，不要被狼人抓走。只要不打开箱形床的门，就会没事……”

        ……

        畸形人围了过来，看了看满泥泞和血迹的她，不感兴趣地移开。

        她……闻到了，那是一个比这片森林还要幽暗的荒芜之地，存在着比生命更伟大的力量，亘古不变，冷漠地凝视一切。

        下一刻，她感到脖子一紧，好像回到初生不久后的那个时刻，突然被从温的窝里拎起来，毫无反抗之力。

        她浑都在因为恐惧而微微抽搐着，再也动不了。她听见一些声音：砰，砰，砰。咔，咔，咔。对，母亲的骨在一断裂，温的肚子在剧烈地收缩，四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