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叔叔，我明天想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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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稳猛地抬起，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被点燃的小灯笼。

        温稳眼睛更亮了，抓着他胳膊的手晃了晃，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谢谢你！森叔叔！”

        温稳连着应了三声，脸颊有点发。她确实忘了。一直没去学校，日子过得昏昏沉沉的，连周几都记不清了。

        可从游乐场回来，她就没再见过白木秋，连微信都没敢发几条。叔叔们不允许她跟他们之外的人走太近。

        佐森抬手，轻轻摸了摸温稳的脑袋。她的发很，刚洗完澡，还带着点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他知温稳很少参加学校的活动，他们三个把温稳护得很严。别说研学了，就连班级组织的春游，都没让她去过几次。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子，声音都高了些。

        还有……白木秋。

        “我要去！我要去！”

        温稳能听见他翻书的声音，“哗啦”一声，很轻，却在这安静里格外清晰。

        “森叔叔，你不用去学校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理由编得也太假了，连她自己都不信。

        她心虚地瞟了佐森一眼，见他没说话，又赶紧低下，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抠沙发的布料。

        可在外面待得久了，也确实无趣。

        声音乎乎的，带着点撒的意味，尾音微微往上翘，像只蹭着佐森的小猫。

        她坐得浑发僵，想站起来走走，又怕惹他不高兴，只能乖乖坐着。

        佐森低看着她。想起从星野营地回来的那天，温稳哭得撕心裂肺，死死攥着自己不肯让他碰，说“我不要你抱。”

        “好，”他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让你去。”

        温稳咬了咬，心里的念像颗冒芽的小种子，忍不住想往外钻。

        “行啊，”他说，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佐森心里那点的地方，忽然就了下来。

        佐森翻书的手指停住了。

        佐森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微微一动。

        “研学？！”

        不知过了多久，温稳实在熬不住了，偷偷抬眼瞄了瞄佐森，见他正低看书，小心翼翼地开口。

        温稳的眼睛亮晶晶的，连带着脸颊都泛起了红晕。

        “不过，下周二学校要外出研学，周五就回来了，又正好连着周休，上不几天，你还要去吗？”

        她偷偷看了佐森一眼，见他又低下看书了，才扭扭地开口。

        他抬眼看向温稳，女孩低着，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出个小巧的下巴，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还有研学？！整个年级吗？”

        佐森翻书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她：“今天是周日。”

        书桌上的习题册崭新得像没动过，二叔，三叔不在家，没人陪自己玩。她甚至开始想念学校走廊里那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的手指很细，攥在佐森胳膊上，带着点微凉的温度。“森叔叔，你让我去吧！”

        上次在游乐场，他陪自己玩了碰碰车，买了冰激凌和那串兔子吊坠……

，摇到一半又觉得不对，赶紧停下，小声辩解，“只是……这里宽敞。”

        温稳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也顾不上害怕了，几步跑到佐森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客厅里又静了下来。阳光慢慢往西边挪了点，落在佐森的书页上，印出淡淡的影子。

        “是的。”佐森点了点，看着她眼里的光像要溢出来似的。

        他沉默了几秒，才慢慢翻了一页书，书页发出轻微的摩声。

        可现在，温稳正抓着他的胳膊，仰着脸看他，眼睛里满是期待，连一点之前的抵都没了。

        “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