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踹了踹手：“女巫不过中国春节。”

        “你不会是听睡着了吧？”安知意不满地抬了抬，他打起神：“醒醒，你今天还没唱歌呢。”

        任君怜没说话，依偎着她。

        在安知意保释他的过程中，他也终于在狱友的帮助下，画了几个字。

        任君怜被小孩捉弄，鞭炮声在他后炸响，吓得他进了湖里，也顾不上看什么舞龙舞狮了。

        第二次求救时，他躲在人类胡同里。他的行李包被偷了，没有换洗的衣服。

        “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倒霉。”安知意将茸茸的帽子盖在他上，并把他围上喜庆的围巾。

        他将红包壳凑近鼻子，深深地嗅了下。

        任君怜一夜好梦。

        “哦。”任君怜眨了眨眼，在回去的时候一路无话，过了许久才有些好笑地咧了咧嘴：“是这样啊。”

        零点钟声响起，任君怜在除夕夜对她说：“新年快乐。”

        “你和安知意关系是？”工作人员询问。

        于是安知意讲一段故事，任君怜唱一段歌。

        她那秀长的发像个捕梦网，遮住了他的视线，为他抵挡住孤单和害怕。他偷偷地嗅了下她的发，带有淡淡的清香。

        在监护大屏中，他高高举起白板，高调地向狱警展示他歪七扭八的字。

        问题卡在监护人上。

        灯笼高高挂起，安知意坐在扫把上，翘着脚，任君怜捂着热茶，两个人隔着玻璃，看着电视机里的春节联欢晚会。

        ――她系唔妻子?

        最后安知意觉得两个人在说二人转，一唱一和的，稽得不行，就让他别唱了。

        安知意赶过来，守卫先给她看了一段视频。

        任君怜靠在她的上，将埋在她小腹上，感受着她的温。

        安知意下扫帚，摘下耳罩和口罩，又用手将任君怜脸上的冰晶拍了拍，随后脱下厚重的靴子，从书架上翻出一本关于人类节日的书。

        起初是想让任君怜自己看，但由于他是个文盲，只好由安知意代劳。

        “唱得像我说梦话。等你病好了再说唱吧。”

        最终，任君怜被工作人员鉴定为轻微智力障碍的黑，关了进去。

        翌日，醒来的任君怜发现他的怀里多了个红包。

        安知意：“……”好蠢。

        工作人员问他会不会手语，他也只会用双手拼出一个爱心。

        任君怜听着听着，晕字般酣睡了过去。

音难听，翻了个，把他抱在怀里，并捂住他的嘴。

        第三次的求救，是任君怜想去一个魔法都市，却在通行证上犯了难。

        不能说话、大字不识的任君怜眼神坚定地举起牌子，在白板上赫然画了一个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