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被深埋在心底、不敢碰的记忆，此刻像被撕开结痂的伤疤，疼得他几乎无法呼。

        陈重阳哭得语无次，眼泪糊住了视线。

        “呵……你哭什么？”

        幼时的自己拉着失明的姐姐在院子里跑，姐姐温柔地笑着，长发无意扫过他的鼻尖，带着淡淡的花香。

        何尔西的声音骤然变冷。

        陈重阳的剧烈挣扎起来。

        “燃烧的房子、父亲冰冷的脸、还有那个长发飘飘的背影……”

        何尔西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诱哄。

        “你的眼睛……还看得见吗？我们走，我带你去一个父亲找不到的地方，我每天都在自责，我没有丢下你，我真的没有……呜，我爱你啊姐姐！”

        何尔西刻意压低声音，模仿着记忆里“姐姐”的语气，带着一丝凄楚。

        何尔西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往日里那气质然无存。

        “姐姐……是你吗？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走！别离开我！”

        他看着何尔西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尽全力抬起被束缚的手腕，指尖勉强碰到她的衣角。

        何尔西侧过子，对旁的维斯说，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近乎疯狂的笑意

        “我知我总是闯祸，你看不见，我还总拉着你玩……让我看看你的肩膀，姐姐是我让你受伤了……拜托你原谅我，不要说不喜欢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何尔西的声音变得轻柔，渐渐低声，嘴里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

沉溺。

        陈重阳的哭声顿住。

        眼前何尔西的脸渐渐模糊，与记忆里那个温柔的长发女人重叠。

        若不是维斯及时上前按住椅子，陈重阳几乎要挣脱束缚扑到何尔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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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难不是因为你吗？”

        陈重阳猛地睁大眼睛，泪水汹涌而出，他挣扎着想要靠近，却被束缚带牢牢困住。

        “我不喜欢你了，你抛弃了我。”

        “好弟弟，让我看看你最恐惧的地方吧。”

        “嗯～我很享受……”

        陈重阳张了张嘴，眼泪掉得更凶。

        她死死捂住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极致的兴奋。

        “不是的！”

        “我求了父亲的，我跪了整整一夜，求他不要把你送走，姐姐你原谅我……”

        “我过得好辛苦，全都是因为你。”

        “别走……”

        “维斯，你看他这副样子，把他心底最疼的地方赤地剜出来，看着他像条狗一样乞求，这种感觉……真让我着迷。”

        陈重阳的眼神瞬间变得涣散，像被抽走了魂魄，大脑里的记忆碎片开始疯狂闪回。

        可眼前的“姐姐”，语气却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