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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手上手腕后，他才又抬去看眼前人，却突然一怔。

        那个男孩连眉都高高地扬起来，仿佛很高兴，钉在眉尾的珠子都在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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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颂的最后几周过得极快，临近学期末，任是再不懂事的学生也起了好好学习的心思，大家都不想自己的成绩单太难看。

        李砚在风波后首次现，为着自安全和隐私着想，他所在的小组成员都将乘坐私人飞机前往目的地，停机坪就在庄园后面。

        时间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就停滞不动，即使尹静水再怎么想逃避，出发的日子还是在第二天来临。

        李砚猛地扯下那块表，没了笑模样，对着表盘看了又看，仍是想不起来。

        ……

        于是那块表重重地砸在地上，很快就被当作垃圾清理掉了。

        熟悉的名字填满了表格，甚至连不是一个年级的金知寻都在这个小组里。

        本符号代表该学生已成为本组的组长，将在未来十天的修学旅行中担负起所有的责任，请知悉。

        尹静水、李砚、金慧贞、闵幼琳、南泰云……

        极少出现在尹静水脸上的言又止，想要说清楚却错过时机，直等到李砚扣好表带后才又张口：

        “慧贞的那位朋友，叫闵幼琳的女孩还回来的，听说是因为你帮了她一个小忙。”

        *

        尹静水收拾好所有要带走的东西后，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没转过就被一个纸团击中。

        成绩单被尹静水放到一边，她着那张写有组员名字的表单，脸上难得有了无语的表情。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她的名字后面赫然跟着一个涂黑的五角星符号。尹静水的目光顺着指引一路到这页薄纸的底端，像是印证她不好的猜测般，一个注释说明映入眼帘：

        任谁看都知有猫腻。

        她扯开嘴角只笑了一下，没有人能理解尹静水此刻的担忧：

        展开一看，赫然是那张她扔掉的表单，背面被人画了一个巨大的笑脸。她抓着皱皱巴巴的纸回寻找始作俑者，目光在半空中和南泰云的视线相碰。

        于是，当尹静水在第二日一早步入餐厅时，对上的就是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

        只有一些耳熟的名字钻进李砚的耳朵。他隐约有点什么印象似的，垂又看了眼那块表，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原本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走远。

        该死，临走前还要这么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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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期待他的解释。

        止不住的大笑在尹静水的脑海中炸开，她没有顾得上，将手里的表单成一团后往后一扔，并不期待它能正中垃圾桶。

        手机已经响个不停，不用看都知――肯定是她的“组员们”发来的消息。

        “不是礼物。有人托我还给你的。”

        早在她说前半句时，男孩的嘴角就拉了下来，听完整句后更是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得可笑。

        和成绩排名情况一起公布的是修学旅行的小组分表，一时间，整个学校都闹哄哄的。

        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齐聚一堂，想想都麻烦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