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就在她转过后戛然而止，她和将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的男人猝不及防对上目光，被那些沉郁的情绪弄得有些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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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佣琼恩早早就放了假，佐伊也不在，房子里空旷又安静，只等他们中的某一人受不了后主动打破这沉默。

        尹静水猛然间又记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一枪，原来事情从未完全淡去，李渊甚至在这几个月里连她和南泰云的事都翻了出来。

        她的开开合合，迟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尹静水望进男人的眼中，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卷进了漩涡，晕转向。

        就这样亲口承认了李渊提到的每一个名字。

        没等对方说抱歉，她将手里的杂志啪地合上，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命令得匆匆忙忙：“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出――”

        “我想你应该去不了了，你说呢？”李渊说得很轻，好似只是客气地提议，但双眼灼灼，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就会尝到惹火烧的滋味。

        “真是小看你了。”到最后，仍是李渊先妥协开口，他评价得极突兀。

        年轻男人却不回答，自顾自地脱下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

        以至于尹静水没有听明白，皱眉反问。可他又开始沉默，并不是像刚刚一样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沉默，而是将所有想说的话先压在间反复咀嚼、难受到想干脆吞下去算了，但又极不愿意、极不甘心。

        在看见静水张口的刹那间，年轻的男人用沉默的闭眼终结了彼此长久的对视，仿佛一个字都不想听见，他转过去埋下捂住了耳朵，隔绝掉了外界的一切。

        从未见过男人这一面，她从沙发上起走过去，迟疑着想确认对方的状态，伸过去的手却在下一秒被用力扣住。

        “我、李砚、金知寻、南泰云……”他在每一个名字后顿住几秒，又咬紧牙关叫出下一个，“我没提到的，还有吗？”

        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松一口气，仿佛终于等到了什么结局一样。想到这里，她有些释然，极痛快地答：“没有了。”

        他压下去，咬着女孩的耳垂问话：“尹静水，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愣神于对方的这个举动，甚至隐约能听到李渊急促的呼，仿佛下一秒就要不过来气。

        男人偏看向她，惊涛骇浪都暂且掩藏在漆黑双眸下，不错眼地等着她回答。

车的罪魁祸首了。”

        客厅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没有人说话，连钟摆的声响都显得嘈杂。李渊挑了个正中的位置坐下，仿佛是受不了这压抑，左手将领带扯了扯，视线定在茶桌上的某一点，并不看向她。

        她未料到李渊会突然过来，也不知他上似有若无的怒气从何而来。尹静水一向锐，并不愿意在此刻火上浇油，只乖顺地应下，问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跌倒在长沙发上时她还有些愣神，传来的怨声质问将男人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砸下来：“很享受吗？享受这种――上一秒刚从他床上下来，下一秒就被另一个人压在更衣室里干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