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长，却充斥着几乎冲出纸面的激烈情绪。

        她仿佛能看到女人写信时的崩溃，泪水与绝望。

        “据白塔条例，无故闹事，最高可30日禁入。你们两个……”

        看得出来，这个叫迈克尔的哨兵虽然等级不高，却十分努力，素质也不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看着两位哨兵神力冲击导致坑坑洼洼的地面，哼笑一声。

        聂淮懒洋洋的开口。

        【……请求你们……重启调查……他是无辜的……】

        简悦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最后一张报告指出，迈克尔的状况已不适合军队，建议退役。

        凯尔和黎峥同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后退半步。

        她逐字阅读，视线扫过一个个晦涩难懂的专业医疗术

        笔迹散乱，多墨水晕染，似乎有什么滴在了上面。

        房间已经被顾行川彻底清洁打扫，新换上的床品散发出洗涤剂清冽的花香。

        最上面是一封手写的信。

        简悦若有所思，往回翻了翻，抽出他神开始波动的最初期的报告。

        简悦：？？？

        【……他忠于联，忠于军队，一生奉献……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第三条，白塔系统通知。因系统被非法入侵，导致分预约出错，现已修正。下周二至周五的预约全清空。

        她走到书桌前，打开包，从深掏出了一封信。

        但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对。

        凯尔沉静地望入聂淮半睡半醒的眼底，轻声：“这是……您的选择吗？”

        聂淮咬着烟嘴的动作微微一顿，下一刻，他出了一个堪称和善的笑容。

        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她抓起床的终端。

        看来司长果然有些关系和手段，简悦默默地想。

        【他绝不可能违反纪律，服用非法药品……以我对他的了解，绝不可能……】

        简悦：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厚厚一沓，东西很多，大分都是迈克尔的检报告以及各种表彰证明。

        唯有最近几年，他的神稳定程度忽然开始波动，接着在一年半前急速下。

        “黑塔没意思，如果不想回中央军校，我们第二军团有的是位置。”

        依然来自白塔系统，通知下周二三四五都被约满，全来自黎峥。

        “就先拉黑一个月吧。”

        凯尔微微抿，沉片刻，亮出终端，：“聂教官，我现在在黑塔后勤任职，如果您需要帮助……”

        一封来自一个绝望疯狂的妻子的信。

        “啧……什么选择不选择的，小兔崽子哪儿问题这么多。”

        “没事了？没事就赶紧走，少在白塔门口找事，我不想写报告。”

        侧已经空了，楼下传来细微的走动和声响。

拦住。

        简悦：……

        盯着皱巴巴的纸张看了一会，她缓缓打开信封，抽出一叠厚厚的信纸。

        再下一条，白塔系统通知，哨兵凯尔的预约被强制取消。

        指尖下，拉出下一条信息。

        【迈克尔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负责的丈夫，好爸爸……】

        最早一条来自白塔系统，告知下周一有新预约，预约哨兵是凯尔。

        一脸懵的清空所有信息，她发了一会儿呆，接着爬起来，走出哥哥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简悦一张张翻看，从最早的报告开始。

        简悦眉微蹙，心里闷得慌，将信放到一边，看接下来的内容。

        他抬了抬下巴：“终端亮出来。”

        ---

        波动十分细微，比之前仅仅下了两个百分点，甚至可以归结于哨兵正常的生理波动。

        黎峥打断凯尔，大咧咧：“白塔安保科有什么好呆的，平庸哨兵混日子的地方，总教官，你在这里真是大材小用。”

        屏幕亮起，数条消息出现在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