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祯低声骂了一句，嗓音却颤得厉害，耳尖红得发，整张脸都烧透了。那种羞耻比快感还要猛烈得多――他甚至不敢直视红叶的眼睛。

        “都、都还没开始……就……”他声音发紧，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拳死死攥着，青突起。

        红叶看着他像炸的小兽一样，却心疼得要命。她伸手轻轻抚着他透的发丝，把他额前的碎发别开，角带着一点溺的笑意：“傻瓜，这说明你太感了。”

        “你……你他妈要笑就笑啊！”尔祯咬着牙，嗓子哑哑的，眼睛却红了，像是被早羞得要哭。

        红叶没笑，她只是俯，轻轻在他汗的脖颈上落下一吻，声音极温柔：“没关系，尔祯。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试……你这么快，只能说明你真把自己交给我了。”

        少年的膛还在急促起伏，像一只被到角落的小兽，愤怒、羞耻，却又舍不得推开她。他嘴哆嗦了几下，终究没再反驳，只是红着脸，闷声闷气地埋在她怀里。

        红叶先是愣了半秒，随即恢复了那份一贯的稳妥与细致。她把刷柄慢慢抽出来，怕刺激到他，动作轻得像在哄一个脆弱的孩子。随后她去拿了巾，小心替他把弄脏的地方干净，连指腹的动作都放得极轻，生怕再让他难堪。

        “别缩着。”她轻声说，像是温柔的命令，把他微微颤抖的扶正。

        尔祯耳朵烧得，死死咬着牙，一动不动，仿佛只要动一下就会把羞耻感放大十倍。他连呼都不敢太重，唯恐红叶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红叶却很自然，好像眼前这一切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她把纸团丢进垃圾桶，回过来，伸手把他抱住。额抵着他的脸颊，低声笑了一下：“下次，我会慢一点。”

        她的声音里带着哄小孩的笃定和溺，又带着一点坏心眼：“放心吧，尔祯，下次我一定要你撑住，直到我说可以为止。”

        那句话像一无声的誓言，压在他耳边。尔祯心脏狂，羞耻、渴望、依赖，全搅在一起。他结了，半晌没敢出声，只能闷声闷气地埋在她肩窝，指尖死死扣着她的衣角，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尔祯窝在她怀里，声音低低的，带点撒：“红叶……我想吃炸得脆脆的撒子，盖在油泼臊子面上。”

        红叶听得忍不住失笑，伸手了他后颈那片还烧着的红痕，拿出手机查了查。结果由于天太晚，附近的面馆全都挂着“已打烊”。

        她皱起眉，给他把额前的碎发理开，语气认真得像是谈判：“都关门了。这样吧，明天带你去吃，好不好？”

        尔祯抬起眼睛，眼底还漉漉的，嘴角却忍不住上翘：“……那你得说话算数。”

        红叶伸出小指，故意一本正经：“拉钩。”

        他迟疑了一秒，才伸出手勾上去，心口却得发――刚刚那点丢脸的失控，好像也随着她一句“明天”被轻轻盖过去了。

        **

        被红叶送回家后，尔祯没吃饭，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卧室的灯光很暗，尔祯缩在床角，耳朵却锐地捕捉着客厅传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