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乾、野菜、水果、杯碗、獸裙、小木梳、乾淨的布巾，甚至連細細的骨針線團都有，還有幾樽不知是什麼的瓶瓶罐罐。

        格里像是鬆了一口氣，他拿起一顆水果，「你餓了吧，吃一點。」

        山靜下來，只聽得見火光劈啪作響。

        他不習慣吃這些吧？她忽然想到。

        小蘇點點頭接過，兩人就在安靜中吃著東西。她坐在由乾草及獸成的窩，覺得意外地柔軟，手裡捧著一顆不知名的果子。果肉酸甜，汁水在尖蔓延。她偷瞄了格里一眼，他正坐在火堆對面，低頭咬著一野菜，肩膀微微顫動，像是在努力適應某種味。

        「不用這麼近……」她低聲說。

        他環抱的手臂再緊一些，指尖輕輕碰到她裹在獸外的手臂。然後，自然地一點一點順著輪廓往下。

        夜幕低垂，即使山內有火堆，仍然寒冷。小蘇不知覺地捲曲子，用獸裹著自己。

        小蘇一驚，下意識抬眼看他。

        「你這樣會一點。」他說。

        「你很冷？」格里問。

        「獸人市集買的。」他將小木梳等一腦兒堆到她面對，「我去請教了有雌的獸人，他們說......你會需要這些。」他說得有些結巴。

        「這樣會再一點」他看著她臉紅的樣子，不由得痴痴地看著，羽翼再慢慢收攏，如同籠罩獵物般將她包裹進他體溫裡。

        「謝謝你。」小蘇誠摯地謝。

        格里低頭看著她，語氣直白地說「我的羽可以溫你。」他伸手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裡，動作生卻有著難以抗拒的霸氣。獸隔著她的體，他的手臂則穩穩地環在她背後，像是將整個人鎖在自己羽翼與懷中。

        格里站起來，繞過火堆來到她邊，然後毫不猶豫地坐下。他上帶著夜風的涼意，但靠近後卻有種壓倒的體溫，像是猛禽壓陣，既冷且熱，氣息人。

        「不用謝，你喜歡嗎？」

        她抬起頭，看著他。

        「你臉好紅，但體還在抖。」格里低聲說，聲音微啞。

        小蘇漲紅了臉。「你、你……」

        「是……有一點。」

        「你不是冷？」他低頭，聲音貼近她耳邊，帶著山夜的清冷與某種難以名狀的悶熱。

        格里沒再問，只是微微側過臉，額頭貼上了她的額頭。他閉著眼，低聲：「你的體還在發抖。」

        「喜歡。」她輕聲說。

        「有一點」，小蘇點點頭，裹著獸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些。

        小蘇的臉貼著他的口，能聽見那平穩又沉厚的心聲。她本想移開一些距離，卻被他一點點拉得更緊。他並沒有強迫的動作，卻用那份沉默的堅定將她牢牢圈住。

        「你去哪裡拿的這些？」

        他伸手，將自己的羽翼半張地打開，一邊輕輕罩住她的肩膀。羽柔軟而溫，有種奇異的包圍感。

        小蘇沒有回答，只是輕咬下，耳朵已經悄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