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安亭帮着保姆收拾完厨房,又仔细查看了傅司鸣明天要吃的药,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主卧。
傅司鸣还没睡,靠在床tou看书,见她进来便摘下眼镜,rou了rou眉心,语气温和地开口:“安亭,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宋安亭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你说。”
“傅珵那孩子……我打算等他高考后,就送他出国读书,”傅司鸣叹了口气,眼神十分忧虑,“但他现在的功课……尤其是几门理科,有点跟不上他xing子倔,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托我转达,想请你辅导一下,你学历高,教他肯定没问题,”他说着,脸上lou出一丝欣wei,“我看你们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我也就放心了。”
宋安亭心里冷笑,傅珵那点小九九她还能不知dao?但脸上依旧挂着温婉顺从的笑意:“你放心吧,等你过几天去医院调养,我会好好督促他学习的。”
安抚好傅司鸣,宋安亭便起shen去了傅珵的房间。
敲门进去,那小子正懒散地靠在书桌边,手里转着笔,一看她来,眼睛瞬间亮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旁边的椅子拉开,示意她坐。
宋安亭敛起所有心思,拿出准备好的习题册,摊开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得像真只是个家教:“哪题不会?”
傅珵却gen本没看题,胳膊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侧脸,从睫mao看到嘴chun,目光灼热得几乎能tang伤人。
宋安亭强作镇定,用笔尖点了点题目:“看题,看我干嘛?”
傅珵忽然轻笑一声,声音压低,懒洋洋的说:“这些题我都会啊,小妈。”
宋安亭笔尖一顿,终于侧过tou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来”的样子:“那你这是想干嘛?”
傅珵立刻凑近,气息几乎pen在她耳廓上,委屈的撒着jiao:“我想你了,就想跟你待一会儿,不行吗?”他伸手,指尖轻轻勾住她一缕散落的tou发,“这么久没见,你就一点都没想我?”
宋安亭不想跟他纠缠这种“想不想”的无聊问题,在她看来,这就是小孩子抓着一点新鲜感不肯放,她偏tou躲开他的chu2碰,重新看向习题册:“不想,赶紧zuo题。”
傅珵却不依不饶,盯着她故作冷淡的侧脸,忽然问:“你想去哪个国家?”
宋安亭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联想到傅司鸣刚才的话,傅珵这是……想跟她去同一个地方?她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是,她承认,跟傅珵zuo爱很爽,就算之前没有碰过男人,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傅珵的shenti条件在男人里是极优等,可是她又不可能跟傅珵睡一辈子,等一切尘埃落定,灯傅司鸣放她走,这段关系就该结束了。
这段日子,就当是一场美好又惊险的梦罢了。
见她久久不语,傅珵追问:“怎么不说话?”
宋安亭垂下眼,不忍心看他那双过于亮堂的眼睛里可能出现的失落,终究还是心ruan,han糊地敷衍dao:“……想。”
就这一个字,让傅珵瞬间眉开眼笑,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甜的糖果,他得寸进尺地握住她的手,手指挤进她的指feng,与她十指紧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雀跃:“我也特别特别想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宋安亭,我不想离开你,一秒都不想。”
灯光下,少年人的爱意直白而guntang,几乎要将人灼伤。
傅珵把玩着她的手指,忽然又问:“要是……你没嫁给我爸,你现在最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宋安亭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深潭,漾开细微的涟漪。
她的人生似乎总是被推着走——
作为母亲绑住父亲的筹码出生,却因xing别让母亲希望落空;拼命读书出tou,最大的动力也只是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原生家庭。
至于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她好像真的没仔细想过。
“可能……找个安静的地方,种种花,zuo点自己喜欢的研究吧。”她怅然地给出了一个模糊又笼统的答案。
傅珵凑过来,在她chun角轻轻亲了一下,闷声抱怨:“你都不怎么理我了……自从我爸回来,你眼里就只有他。”
宋安亭立刻皱眉,低声阻止:“别这么说你爸。”
“我没埋怨他,”傅珵抬眼看着她,眼神里是赤luoluo的委屈和不满足,“我埋怨的是你,你把你对我爸的那份用心,分十分之一给我,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整天抓心挠肝地找机会,就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宋安亭拿他这副样子没办法,叹了口气:“傅珵,我们这样……万一被你爸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