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很有眼色的升起了隔绝驾驶室与后座的隔音板。
人一边,暴地将烂泥一样的刘制片从地上架起来,其中一人
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另一人拿起那瓶还剩下一大半的白酒,直接对着他的嘴灌了进去。
她走过去,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我们家宝贝儿年纪小,脾气好,又听话,容易被人欺负。”她语气甚至称得上客气,“以后在公司,辛苦多照顾点他。”
刚刚有外人在,她不好对他发火,这会只剩他一个,她就有点想发作。
她一句话也没再多说,牵着他离开了包厢。
会所外的夜风带着凉意,散了包间里那令人窒息的酒气和污浊。
脾气好?听话??宿展???
楚晚秋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有些响,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还要我自己猜?如果我没想到问你地址,你是不是就打算什么都不说了?或者等他们真把你怎么样了,让我去收尸?”
宿展仰看她,将自己的手放入她的掌心。
楚晚秋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光溢彩,抿着
,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吓得脸色惨白,低下不敢再看,有几个甚至开始微微发抖。
她猛地转过,瞪着他:“他们拉你去那种陪酒局,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不约而同地瞥了一眼地上那四个还在呻的保镖。
楚晚秋这才像是满意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楚晚秋目光都懒得再施舍给桌上其他任何人,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她其实有点生宿展的气。
楚晚秋微微用力,将他拉起来。
所有人:“……”
楚晚秋这才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了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里的经纪人
上。
直到一整瓶酒被彻底灌完,刘制片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像一摊真正的烂泥倒在地,人事不省。
线条畅沉稳的黑色迈巴赫无声地
到他们面前。
楚晚秋仿佛没看到他们扭曲的表情,继续柔声:“像今天这种‘应酬’,”她加重了这两个字,“就不要安排他来了。以后但凡有类似的事情,一律先来问过我。明白了吗?”
这个带着歉意的、示弱的动作,一下子点燃了楚晚秋强压下去的火气。
车内空间宽敞静谧,只有空调发出细微的送风声,与刚才的包厢仿佛两个世界。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安抚。
她想起自己收到他那条“加班”短信时,心里那点莫名的异样感,又想起试镜时制片和经纪人交接耳的细节,几乎是福至心灵地回了“你在哪”
整个包间里只剩下刘制片被灌酒时发出的、痛苦的呜咽和呛咳声。
暴,冷酷,毫无怜悯。
车门关上,瞬间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背。
她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刘制片,像是理一件垃圾一样随意地挥挥手:“行了,差不多了。把人拉去洗胃吧,别真死在这儿了。”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经纪人把点得像小鸡啄米:“明白!明白!楚小姐您放心!一定!一定!”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穿过她的指,与她掌心相贴,十指缓缓紧扣。
楚晚秋一路无话,拉着宿展的手,脚步很快。
她向宿展伸出手。
他们感觉要疯。
这三个词居然能一起出现吗?
刘制片被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楚晚秋指尖微微一颤,没有回。
楚晚秋松开手,率先弯腰坐了进去,宿展紧随其后。
“洗胃”两个字轻飘飘地从她口中吐出,却让在场所有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