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调节别稳定的计划，我知你参加了。”孟省想到他当初看到的资料，一种酸涩的情绪弥漫开来。

        “所以你知什么？”燕光凝拿过孟省扔在床上的墨色领带，好像忘了枪还在脑袋边。

        “唔……不许动！”孟省住燕光凝的肩胛，僵，可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只可惜发太短，遮不住满脸绯红，“先，把你上的武卸下来。”

        他在学校看到书上说，云南有蛊，云南的女人大概也是善蛊的，去查了图书馆的资料，晚上就梦到了绀色衣衫的女人，银镯子，黑布鞋，坐在一家小茶馆里，鸦雀无声，光线的缘故，面目和镯子晦暗变换着。

        “起了，你看到了吗，”燕光凝把孟省的带解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看到了，你是吃醋了吧，我给切尔整理衣领的时候，你就在前面看着，军官，很失风度呢。”

        “你现在有资格怎么跟我……好，好，卸，现在就卸。”本以为孟省已经两手空空，结果他又从靴子侧摸出了片型炸弹。

        燕光凝胳膊上一用力，孟省感觉脊骨好像被折断，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叮叮当当，里里外外掉了一堆。

        燕光凝确实是个人渣来着，但自己也是真的贱。她的缺点多得像星星，但太阳一出来，星星就不见了，眼里只看见明晃晃的光圈了。

        燕光凝揽过孟省瘦的腰，抬眼看他，孟省一颤，耳郭红得滴血，那颜色随着燕光凝的目光到细白的脖颈。

        “我知，”你不喜欢我，但是，“别这么虚情假意。”

        好可笑，孟省想。

        “什么，我……你……我……你别动！”孟省瞳孔骤然放大，失神间被手腕被燕光凝拉住，枪在颤抖，“唔嗯！”燕光凝的手隔着子抚摸起了孟省的阴，孟省闭眼呻了一声，枪掉到了地上。

        “我知。”孟省正在解领带，抬眼，一下把领带抽离。

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生气，就是把阵地拱手相让。

        “你喜欢我，对吧？”燕光凝着月波的桃花眼出神地盯着孟省，她在这一刻真实得可怕，“不然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呢？你掌握我们队的资料吧，你完全可以选切尔或晏念桃，她们比我小很多，是第五批，手术技术比我那时成熟多了，和我比不上和她们有快感。”

        “恐怕切尔没这个福气――我参加过衔尾蛇计划的。”燕光凝见孟省把上的武快卸没了，悄悄把衬衫袖子里的片型炸弹了出来。

        “明天片桐可以和切尔一起去，”孟省听到了燕光凝的话，垂下了纤长的睫，“现在我们可以为他们献上赌神的祝福。”他沉默了几秒，从腰侧掏出手枪咬住枪柄，左手解开墨绿色的外衣，脱掉半边衣服，然后左手用手枪指着燕光凝的脑袋，哐当一声，右手的长枪和外衣一起摔落在地上。

        “不知。”

        衔尾蛇，传说中尾相衔，雌雄同的生物。

        “你不是要和我上床吗？”燕光凝莞尔，用手指轻轻沿着孟省的脊骨描绘。

        孟省豆绿色的衬衫紧束着革制的带子，军刀着黑色的刀鞘贴在肋下，一把，两把，扔在地上，发出渗人的脆响。

        孟省一颗颗地解开扣子，因为用的是右手，所以很慢，军人合格诱人的出来，泽的肌肤，有些不真实。

        “哎，孟省，你喜欢男人吗？”燕光凝听后沉默了很久，突然问。

        燕光凝坐在床上，孟省站在床边，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安静地可怕。

        要想获得通行证并不容易，燕光凝还参加了七项改造计划，其中之一便是衔尾蛇计划。

        他大概也中蛊了吧，云南巷子里的那种廉价的，伤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