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桓將頭靠在所思肩上，輕輕地說：「我知。」

        所思子一僵，所有感知都像是被放大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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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霸。」

        「是啊。所以，所思要抱抱我了嗎？」

        不在耳畔旁，卻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不是，是希望妳哄哄我、安我。」

        和所思想的不一樣。

        「為了體健康？」她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只想替接下來的擁抱合理化，也別沾染上自己的歪心思。

，甚至還有話想說。

        「嗯，他偶爾想我的時候會這樣。」江以桓帶著笑說，「不希望我自由。」

        「聽、聽說……擁抱能讓人快樂，對體也有不少好處，會變得更不容易感冒之類的……」亂了套的心開始變奏，說出來的話也隨心的頻率加快。

        就例如，她好像能嗅到江以桓上淡淡的香氣，頸間甚至能感受到在冬日裡顯得格外炙熱的、他呼出的氣息。

        「怎麼突然說這個？」

        所思想，既然解決不了自己腦內的歪心思，那就讓他主動好了。

        先從脖子摟嗎？還是環住腰際？還是直接貼著子就好？

        為什麼自己說話這麼平淡？這樣的解釋真的會有用嗎？她該怎麼才能讓江以桓感受到自己的在乎？

        「江以桓，你這是在撒嬌嗎？」所思故作鎮定，實際上緊張到耳鳴。

        所思慢慢撇過頭，看向那溫柔深邃的眼眸，耳燙得厲害。

        她的心一瞬間著急起來，正想回頭，便感受到肩膀多了點重量。

        江以桓坐到她側，所思仍不敢抬眸。

        「噢……這樣啊，我以為你跟家人還在吵架。」

        於是，她伸手感應卡扣，用著緩慢的語速解釋：「……我是想說，你是我最在意的人，但是不用擔心我會被影響，可以盡情依靠我。」

        單純又沒歪心思的擁抱該從何下手？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

        「已經差不多解決好了，而且原本也不算吵架，就只是有人在鬧脾氣。」

        「想撒嬌的話，就自己伸手抱我。」

        所思坐在沙發上，看著江以桓褪下大衣、掛在衣架上，接著慢慢翻摺袖子，出好看的手腕──然後就不敢看了，連氣都不敢。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進屋再說。」

        怎麼能用著這麼雲淡風輕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江以桓沒有回答，只是勾起淡淡的笑，握住她的手，溫她冰涼的指尖。

        「我會回家，不過是明天的事。」

        於是，他們沒進門後就各奔自己的房間，反倒是待在一塊。

        就因為不希望江以桓自由，所以就擅自要替他退租嗎？

        她腦袋裡的理智和混亂正在瘋狂拉扯。

        然後，在她卸下防備後說：「對，是撒嬌。」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又忽然緊張起來，明明他們常常像這樣單獨相處，又或是坐在同一張沙發上、靠得貼近──

        回答一如既往的直接，但習慣的觸碰與溫度，也讓她稍微冷靜下來。

        他喊了她的名字。

        「……你說那個江以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