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他冷静的双眼，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紧抿的薄上印下一个吻。

        “懂了，老师。”你退开一步，眼睛还红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像一只小狐狸，“规则之内，我会好好‘表现’的。”

        沈未的眸色深了深。你的反应，似乎在他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他看到了你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对于规则之下可能存在的“自由”的跃跃试。

        他没有戳破，只是淡淡地颔首，“很好。”

        这场交锋，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只是两个清醒（或假装清醒）的人，在一场失控的激情后，共同签订了一份危险而诱人的协议。而这份协议将是未来所有故事展开的基石。

        沈未宣读完他那套“冷静自持”的规则，办公室里的气氛从暧昧拉扯过渡到建立在规则之上的微妙平衡，短暂的沉默留给你消化这些条款的时间。片刻后，他抬手看了眼腕表，那是一款设计极简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机械表，金属表带在他腕间折出冷冽的光，“声乐老师的音域评估，”他看向你，语气恢复公事公办，“现在可以去了。”

        你站在原地没动，手指悄悄揪着衣角，眼巴巴地望着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背影，消化着他这突如其来的、堪称“X无情”的转折。刚刚还说着“保持关系”，转眼就真的要丢下你去评估？

        那些“规则”带来的凉意还没散去，你迫切需要一点实实在在的温度来确认你们之间刚刚建立的联系。

        眼看他已经准备出门，你一下子急了，心一横，什么规则、什么界限，瞬间被抛到脑后。你像只生怕被主人丢下的小狗，几步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几乎挂在他上，仰起脸，用那双还泛着红晕的眼睛望着他。

        “中午了，我去吃午餐。”他语气平淡地宣布，刚才那段决定两人关系走向的谈话似乎只是日程表上一项普通的工作安排。他抽开手，转走向衣帽架，取下挂着的深灰色羊绒大衣，动作畅地穿上，优雅地整理着领口。

        “老师，”你再次抓住他穿好大衣的手臂，眼巴巴地望着他线条冷的下颌，声音不大，却带着一执拗的黏糊劲儿，“那个评估……能不能晚点再去？”  你顿了顿，像是怕理由不够充分，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也要去吃午餐！我……我也饿了……？”

        沈未的动作微微一顿，垂眸看你。你的眼神里写满了“我想跟你一起”的直白渴望，还有一丝生怕被拒绝的忐忑。他眉蹙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松手。公司里有食堂。”

        “食堂的人太多了……”你抱得更近了，摇了摇，声音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而且……我现在只想和老师待在一起。”  你说完，脸颊微微发热，但还是勇敢地直视着他，践行着他刚才说的“自愿基础”。

        沈未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审视你话里的真诚度，又像是在权衡打破既定行程的利弊。最终，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轻叹了口气，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可以，保持距离。”

        你愣了一下，立刻如蒙大赦，飞快地松开手，随即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

        “跟上。”他言简意赅，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赶紧小步跟上，保持着所谓的“安全距离”，但雀跃的脚步和亮晶晶的眼神，完全出卖了你的心情。

        穿过公司走廊坐上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灯光昏暗，停满了各式豪车，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汽油和革混合的味。

        娱乐圈真赚钱……你暗自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