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春梦场景骤然浮现在他脑海，只是那么一瞬，他便本能地控制自己强行压灭下去。

        周衍的血仿佛凝固了。十年前，正是沈逸案发生的时间。而现在，陈粒突然出现在他生活中，带着与当时相同的医术和...杀人手法。

        “你没事吧？”他问，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沙哑。

        “这不可能。”甘贺推了推眼镜，再次检查显微镜，“这种合手法...太专业了。”

        楚遥抬，嘴几乎过他的下巴：“没事，可能是昨晚值夜班太累了。”

        他盯着屏幕，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如果陈粒是陈志明的女儿，那为何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是说，陈粒本就不是本人？而是替代品。

        “只在什么？”

        “全国不超过二十人能到。”甘贺指着尸口的合线，“看这针距，完全均匀，每一针都确穿过真层而不伤及肌肉。这种手法我只在...”

        周衍靠在解剖台边：“专业到什么程度？”

        她故意延长这个姿势几秒钟，然后才慢慢站直，“谢谢周警官。你总是这么...乐于助人。”

又想拉得更近。

        周衍本能地扶住她，手掌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隔着薄薄的衬衫，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

        仁和医院。陈志明。陈粒。

        “还有更奇怪的。”甘贺递过一份报告，“死者胃里发现的药物残留，是一种罕见的麻醉剂，通常只在仁和医院的高级手术中使用。”

        更关键的是，她接近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周衍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王明的短信：「衍哥，查到了。陈志明确实有个女儿，但十年前就死了。我查到了关于他女儿的死亡证明记录。但是现在那份记录被注销了，系统里目前又查寻到了他女儿的档案。也就是陈粒的档案，是几个月前加上的。」

        法医办公室。

        “文件送到了，我该走了。”楚遥后退一步，突然踉跄了一下，“哎呀...”

        她走向门口，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刻回：“对了，今晚我值班。如果你还想问什么...我随时有空。”

        门关上了，留下周衍站在原地，手中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感。他低看着那杯咖啡，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期待今晚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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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贺犹豫了一下：“十年前那个医学院杀人案。受害者伤口合手法和这个一模一样。当时法医界还讨论过，说凶手如果不是疯子，绝对是外科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