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她一直都知dao他是钟韫,她的哥哥
钟绛雪没搭理谁,连钟母这会儿她也不想见到,她穿过了好几条巷子,这会儿烈阳高照的都没有什么人在街上游dang,她到了河dao旁,从叶子稀松的树群下勉强得到了些荫凉。
她望着那不太能看得见水底的河dao,前几天刚下过雨,这会儿水位涨高了不少,波光粼粼的水面在风里晃dang,可这条河原本浑浊不堪。她比照了自己的shen高,她想如果就这样tiao下去,死了会不会好过于现在的生活?
她不知dao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可她就想这么zuo了,在太阳这么炎热的时候,当shenti沉入冰凉的水中,算不算提前结束夏天的一个完美的契机。
那条河源源不断地向外扩张着xi引力,这么想着,钟绛雪差点就想往里钻,意识到shen后有人来找,她这才从那粼粼中挣脱出来。
他的步履很轻,但在满是沙土的地上还是无法遮掩那断断续续的声响。
她的耳朵向来灵min,当她准备回tou,忽然听到那脚步停住了,这让她有些匪夷所思。她再次尝试和他拉开距离,又察觉到他的接近,走了一段,钟绛雪终于忍不住dao:“你跟着我zuo什么?”
“阿婶让我来带你回去。”
不过几面之缘的人朝她伸出了手,但钟绛雪没握住,她不需要这样的同情。
“我不想回去。”
“那我带你去我家。”他表明自己的立场后,才敢靠近她一点,就像她才是那只因为惊扰便会飞走的鸟儿。
钟绛雪任由这好意降临,从哪看都感觉奇怪的人,可他的声音异常的好听,未曾变声的嗓子柔声细语问她:“疼不疼。”
钟绛雪盯着他看了数十秒,然后摇toudao:“不疼。”
她看着他掏出口袋里的一张纸,然后替她ca着眼睛,还有两边脸颊的shi迹,直至两chu1变得干燥,她只是愣着,还未来得及zuo出反应,听到钟韫又重复dao:“那我带你去我家洗一下,晚点你想回去的时候再回。”
钟绛雪没及时回答,她其实心里还在盘算着跟不跟他走,钟韫却又顺了顺她的tou发,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他问:“怎么了?”
“没有。”
在她说完这句话,钟韫便牵住了她的手。
钟绛雪莫名觉得钟韫好像能感知到她心中的纠结,这才没有摆出那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zuo派,这下她没理由再甩开。
钟韫的手是冰凉的,而她跑了许久,手汗沿着纹路哪哪都是。他的手也很hua,两掌相贴,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手上那挂着汗渍的茧子。
这就是同人不同命了。
在一个大家族里,男人得到的优待总是会比女人的多,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