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气丹，甚至那件好些的法袍，全变卖换钱，又凑钱买了几颗品质最好的"温脉丹"和"护元丹"-﹣这些丹药对修复基作用有限，但至少能缓解痛苦，吊住命。

        可是，怎么送进去？他一个外门弟子，本无法接近王长老的府，更别说见到失卧病的小芸了。

        何欢焦急地在住附近踱步，目光忽然落在了正在晾晒衣物的一个中年妇人上﹣﹣那是负责给内门一些低级仆役、炉鼎浆洗补衣物的一位杂役大妈，人称张嫂。她偶尔会进出内门一些外围区域。

        何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上前，挤出最诚恳的表情，将装有丹药的小布袋和一小袋灵石进张嫂手里。

        张嫂吓了一，看清是灵石和丹药，又看看四周无人，连忙揣进怀里，压低声音："何小子，你这是什么？我可不敢干犯门规的事！"

        "不敢让您犯大规矩！"何欢急，"就是…就是王长老府里，有个叫小芸的姐姐，与我…与我本是同乡，听说她病了，我这儿有点家乡的土药，想请您下次去送浆洗好的衣物时，能不能…能不能想办法捎给她？就说是…就说是一位故人送的，让她务必保重！"

        张嫂一听是王长老府的人，脸色一变，本能地想拒绝。但摸了摸怀里那袋灵石的重量，又看了看何欢那焦急真诚（至少看起来是）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只是捎带点东西给一个失的炉鼎，似乎风险不大…

        "唉，造孽哦…那丫确实可怜，前几天去送衣服，远远瞧见一眼，瘦得都没人形了…"张嫂叹了口气，"行吧，我试试看，但不保证一定能送到她手上，只能趁人不注意放她屋里。你可别害我！"

        "绝对不会！多谢张嫂！您的大恩大德，我何欢没齿难忘！"何欢连连作揖，心中稍安。

        几天后，张嫂悄悄找到何欢，点了点，示意事情办成了。

        何欢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又忍不住问："她…她怎么样了？"

        张嫂摇摇，低声："东西是放下了，但我没见着人，听说一直躺着，清醒的时候少。唉，作孽啊…"

        何欢默然，心中酸涩难当。他知，那几颗丹药或许只能稍微缓解她的痛苦，本改变不了什么。

        深夜，他独自一人来到后山僻静，望着内门方向，心中充满无力感。他想起小芸最后看他的那一眼，想起她那句"师兄…下次还能找你吗？"。

        最终，他只能寄托于一个渺茫的希望。他又找到张嫂，再次给她一点好，恳求她下次若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带给小芸一句话，就一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