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
無法承受的洪
,狠狠地衝垮了我脆弱的堤防。
「唔……」
一聲痛苦的悶哼後,我的意識開始急速抽離。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旋轉,那些男人焦急的臉龐,心宿冰冷的笑容,都變成了一片模糊的色塊。我的膝蓋一軟,整個
體便失去了所有支撐,向地面倒去。
就在我即將摔倒在冰冷的黑曜石地板上時,心宿及時地伸出長臂,將我整個人打橫抱起,穩穩地圈在了他的懷裡。他的動作是那樣的穩健而有力,彷彿抱著的只是一片沒有重量的羽
。
「你看見了嗎?」
心宿抬起頭,目光掃過那七個因為我的倒下而臉色大變的男人,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庭院,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傲慢與殘忍。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愛』。只會帶給她痛苦與混亂。你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回憶,都是在凌遲她的心。現在,她被你們
得昏倒了,你們滿意了嗎?」
他輕輕撥開我黏在臉頰上的濕髮,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從今天起,她就在神殿裡靜養。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他宣佈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若再有人敢來騷擾她,休怪朕不念昔日情分。」
說完,他甚至沒有再看那七個男人一眼,抱著我,轉
就向著神殿深處走去。我的頭無力地靠在他的
前,視線最後的餘光,只看到那七個男人想要上前卻又被無形氣場阻擋的、充滿了絕望與不甘的臉。
孤星宸的臉色慘白如紙,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最終只能無力地垂下。鬼衍司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柳音已經泣不成聲,被張烈和翼炎架住。而井迅,他只是靜靜地站著,那副半邊的眼鏡後,是深不見底的、凝結成冰的痛苦。
隨著心宿的腳步,他們的
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一扇厚重的、雕刻著神獸圖案的大門之後。庭院裡,只剩下那七個被遺棄的男人,還有那滿地的狼藉——斷掉的星簪,褪下的女裝,和一顆顆被狠狠碾碎的、愛戀的心。
我的心,真的好痛。但在那片無邊的黑暗吞噬我之前,我彷彿聽到心宿在我耳邊低語:「睡吧,我的天女。醒來之後,你就再也感覺不到痛了。」
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並沒有隨著昏迷而消散,反而像一
毒刺,在我的靈魂深處越扎越深。心宿說的對,是那些人,那些回憶,帶給了我無盡的痛苦。只要他們還在,我就永遠別想得到安寧。一個瘋狂而扭曲的念頭,在黑暗中生
發芽。只要殺了他們,殺了那個被他們稱為星宿的男人,一切就都結束了。痛苦也會隨之消失。
我從一張柔軟得不像話的大床上醒來,窗外是漆黑的夜,只有幾顆疏星掛在天幕。神殿裡靜得可怕,連一
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心宿就在不遠處的榻上安睡,呼
平穩。我赤著腳,像一個幽靈,悄無聲息地爬下床。我的心臟狂
,每一聲都震得我耳
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