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足够大,无知无畏的孩子更是给大人增添了无尽的烦恼,如果一个孩子足够懂事听话,那么父母们不知能省去多少力。
想来当初简妈照顾她一定不轻松,因为她从来就不是叫人省心的孩子。这样想着,她忽地想起了顾遇,想起小时候大人们都称赞他懂事。
不知他刚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像地上的那个孩子那样那么麻烦,还是说,他从出生起,就是那副懂事的模子,懂得在合适的时间哭起来,用适当音量的哭声表达自己想要饿了,还是排
。
但这样的念是不合时宜的,简安也明白,于是压下了心中的猜想。
靳夏在简安的怀里又哭过一轮,这才去查看孩子的情况。孩子是饿了,靳夏脱了衣服,也不再考虑在简安面前的形象,反正经此一遭,她狼狈的样子都被简安看了去,也就没什么形象好在乎的。
靳夏出半边的
房,抱着孩子喂起了
。她
出了
房,简安陪着她,坐在她的
边,清晰看到了靳夏
上的伤痕,那是孩子留下的。喂
时,靳夏不时皱眉,疼得直抽凉气。
婴儿懵懂无知,吃时便没轻没重,他吃得痛快,可他的母亲便需要忍受许多痛苦。
简安皱眉看着喂的靳夏,问:“怎么不喂
粉?”
“喂母比喂
粉好呀,”靳夏认为理所当然,“母
会让宝宝更健康。”
“大家都这样。”靳夏补上一句。
知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约等于无,简安拧着眉,没有再言语,只是安静地看着靳夏哺
,和她怀中的孩子。
凭心而论,她对这个孩子除了一开始的同情,再没有别的多余的感情。她亲眼看着那个孩子把她的同学折磨成什么样子――简安的记忆里,靳夏还是那个和好友并肩走在校园快乐地说话,抑或是依偎在男朋友的怀中,眉眼尽是甜蜜的女孩。那时候的靳夏天真单纯,成天烦恼的是学业,和恋爱。可眨眼间,竟被孩子折磨得――那个扑闪着大眼睛,待在寝室和她们说起恋爱烦恼的女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可仔细一想,连她都觉得那样的想法太恶劣。她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一个孩子的上,可刚出生的婴儿懂什么呢?把靳夏推到那样无望的境地的,明明另有其人。
靳夏不是没有家人,只是那些家人各自都找了借口,避开了面对正在崩溃哀嚎的靳夏。
人们总是会说,母亲是伟大的。
是啊,母亲是何等的伟大,所以人人歌颂母亲,他们手拉着手,围绕着母亲,眼睛盯着母亲的肚子,他们都知,那肚子关系着社会、家族、家庭的延续,他们称颂母亲的伟大,铸作成一
冠冕,将这
冠冕按在母亲的
上,强行让母亲
上它,以此彰显人人都知
感谢母亲。
看见了吗?母亲上
着一
华丽的冠冕。
那冠冕何其璀璨,冠冕上点缀着珍珠,镶满了宝石,璀璨夺目,耀眼无比,世界上鲜少有珠宝能与之媲美。
啊――
那冠冕是何其美丽,何其耀眼。
它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人人赞美那
冠冕,不吝溢美之词。
但是,那冠冕对于母亲来说,会不会太过沉重了呢?
社会歌颂母亲,以伟大的名义,为女人上耀眼无比的冠冕,如此,母亲成了无价的
隶,心甘情愿为之驱使,献
。
也因为如此,所有的苦难都躲在伟大的后面,借着伟大的名义,一脑地压在了母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