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晕过去了。”审讯军装。

        杨堃仔细望向张大胆，只见他脸颊在昏迷中仍旧时不时抽搐着，心中蓦然一动，大步走向床边。

        “杨科长，你要干什么？”厉红辉叫。

        杨堃理都没理他，来到床铺前，伸手掀起张大胆上的新囚服，只见囚服下面的躯青一块，紫一块，有不少地方甚至瘀黑了，目惊心。

        “呲啦！”

        杨堃一把将这囚服撕裂，指着张大胆上的创伤：“厉队长，解释解释。”

        厉红辉脸色很不好看，压抑着怒气：“刑罚，是审讯的主要手段之一，对一个杀人犯仁慈，就是对被杀者的残忍，我认为我没有需要解释的地方。”

        杨堃冷笑：“杀人犯？我现在怀疑你是屈打成招！”

        “杨科长，请不要双重标准，你们治安科的刑罚花样可比我们保安队的多多了。”厉红辉说。

        “好了，一切以事实说话。”眼看着杨堃还要争吵，文泽强沉声说。

        杨堃深了一口气，讲：“找盆冷水来，泼醒他，我要亲自问话。”

        “多此一举。”厉红辉说。

        “你，去端盆冷水来。”文泽强指着一個军装。

        “是，署长。”军长大声回应，转离开，不一会便端着一盆冷水跑了过来，在文泽强的示意下狠狠泼在张大胆脸上。

        “疼，疼，我好疼啊！”张大胆浑一颤，醒来的一瞬间便发出杀猪般的痛呼。

        厉红辉大步来到他面前，举着手中的认罪书，挡住他视线，大喝：“张大胆，这份认罪书可是你签字画押的？”

        “张大胆，我是治安科科长杨堃，我在这里，你老实交代。”杨堃一把拨开厉红辉手中的认罪书，让自己出现在张大胆面前。

        “杨科长，我没签，我没签！”张大胆痛的眼泪狂飙，声音止不住颤抖。

        杨堃微微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一名参与审讯的军装却脸色剧变，大声说：“你说谎，这认罪书就是你签字画押的，上面还有你手印。”

        张大胆对他的呵斥声充耳未闻，只是反复说着：“我没签，我没签，我没有杀人。”

        审讯员还要讲话，杨堃却劈手夺过认罪书，狠狠砸在他脸上，斥：“长官问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和你们队长一种货色，不懂规矩。”

        厉红辉：“……”

        他的忍耐快要到极限了。

        “署长，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见那审讯员与厉红辉尽皆敢怒不敢言，杨堃转望向文泽强，沉声说：“保安队试图通过屈打成招的方式，迫张大胆认罪。张大胆不认，他们便将其生生打晕了过去，代替他签字画押，这种行径，令人不齿，令人心寒。”

        “厉队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文泽强向厉红辉问。

        “署长，是杨堃在颠倒黑白。”厉红辉大声叫：“张大胆知杨堃与百货秦的关系，于是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就觉得有了靠山，当场翻供，事实是这样的才对。”

        文泽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沉声说：“厉队长，事实不是用嘴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