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多谢秦先生的解围，今天若非是有您在，我能不能活命还不一定呢。”

        “陈师傅吉人自有天相，有没有我，都不会有事的。”秦尧笑。

        这话陈福生听着贴心，却不敢当真，毕竟方才他双手就差点没了。

        “秦先生，这眼瞅着就到中午了，我请您吃饭吧……”

        ……

        ……

        人类悲欢并不相通。

        同一时间，跑出医馆的雄哥又惊又气又害怕，甩开追上来的小弟们，跨步进一个黄包车里，疾声说：“邪壶胡同，七十三号。”

        车夫推着车子就跑，脚步轻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七十三号院子前，微笑：“客人，承惠两角钱。”

        “啪。”

        雄哥抬手一巴掌抽他脸上，大声骂：“承你妈的惠，知不知我是谁？想要钱，去斧会要去！”

        车夫被打懵了，直到雄哥走进院子里，方才反应过来，却是敢怒不敢言。

        最底层的人们啊，一怕麻烦，二怕疾病，至于说面子什么的，再多的委屈与不满都会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

        “雄哥，你回来了。”

        卧房内，正躺着抽烟的女人听到动静，连忙迎了出来。

        雄哥一言不发的闯进房间，细小而狭长的目光死死盯着女人。

        女人被他盯得骨茸然，下意识地将烟袋藏在后，轻声问：“雄哥，你怎么了？”

        “你和陈福生是什么关系？”

        “陈大夫？”女人愣了一下，说：“没什么关系啊？”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姓秦的？格高大魁梧，宛如魔神在世。”雄哥又。

        “不认识。”女人更加茫然了，说：“您问这个干什么？”

        在百乐门与医馆内遭受到的羞辱瞬间在雄哥心里爆炸开来，使得他眼眸中迅速布满血丝，一把抓住女人发，狠狠砸在墙上，谩骂：“既然没关系，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招惹他们呢，害我在小弟面前出了丑，将来还怎么在上混？”

        说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势若疯魔。

        女子被吓坏了，同时也被打疼了，本能地拿着手中烟袋戳向对方。

        “噗。”

        撕打间，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烟袋的金属烟嘴竟在无意间刺进雄哥左眼里，鲜血登时迸溅出来。

        “啊……”雄哥扬天怒吼，剧痛令他死死掐住女人脖子。

        女人渐渐无法呼了，生死关，勐地抬起烟袋烟嘴，对准雄哥的右眼插了过去。

        “噗……”

        “啊！”

        雄哥松开对方，捂着双眼，倒在地上拼命哀嚎。

        女子亦是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着气，脸上布满恐惧与惊季。

        良久后，雄哥还在惨叫着，女子却渐渐回过神来，低眸望了眼地上的雄哥，狠了狠心，冲出卧房，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砍刀，狠狠噼在雄哥的脖子上。

        “噗呲。”

        一鲜血从伤口中迸溅而出，了女子一脸，令那张本该媚的脸庞凭空增添了几分阴森……

        几个时辰后。

        月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