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郝澄并没有不喜欢，似乎他表现出来的一切缺点她都欣然接受，可是她越这样，他就越发难放手了，不自觉的，对她的态度越越发认真。

他作为男子，不能入仕官，但不代表他不关心朝堂上的那些事，郝澄既然要读书，又是寒门出，想要出人透第，名次必须得靠前。

江孟真只字不提勾画圈点那些知识点的不易，见她欢喜，也不自觉出笑容，只轻描淡写的：“不是些稀奇的东西，只是我稍稍关注些，能帮得上你自然最好。”

“试题？”郝澄拿起上的几张纸，有些疑惑地问出声来。

“是考题。”江孟真会在书房中虚掩着门置的东西，当然都是不避讳她瞧的，见郝澄又兴趣，他大大方方地让出地方让她看个够，甚至直接把一摞纸推过来，示意郝澄拿起来仔细看。

她又钻进厨房看了一些存货，收拾了一些青菜和肉食出来：“今儿个天气这般冷，吃些火锅子吧。”

江孟真被她手上传来的温度捂得呼呼的，语气也柔和成一滩春水，他解释：“我不冷，只是到了这种天气，手会比较凉一些。”

考虑到江孟真不可能和董雪王阳一同用餐，这世也断然没有主子的和下人的同桌吃东西的事。她想了想

几分好奇地凑过去，瞧见桌上密密麻麻都是些文字，上还有好些地方用朱笔画了红圈：“这些东西是什么的？”

考虑到江孟真的份，她也没有问他是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也没问他是如何得知主考官的喜好。横竖江孟真也不会害她，也便欢欢喜喜应了：“有劳你这么费心了。”

她蹙着眉埋怨：“你怎么不多穿些，捧个手炉也好，手这么凉。”

便是天仙也会担心自己在妻主的眼里不够美，更何况他上病一大堆。有些事情小心翼翼的，还得担心讨不了巧，惹的她不快。

郝澄没再说什么，只默默给他捂了一会，等到他的手没那么冒寒气了，又吩咐董雪灌了汤婆子来让江孟真手。

严加琴江郝澄有听过，这个世界历史上很有名的一位书法大家，大概和她那个时代的颜真卿一般家喻晓，一副真迹就能值不少钱，江孟真还弄来好几幅。

他知绝大分女子都不喜欢自家夫郎捣鼓这些东西，原本他是不在乎这一些的，不过人真的喜欢上了，就容易患得患失。

郝澄讲手里的文稿放下来，又伸手碰了碰江孟真的手背，不出她所料，对方的手还是一片冰凉，摸上去和冰疙瘩似的。她被那寒意冻得打了个哆嗦，随即皱起眉，将对方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心。

江孟真点点：“你不是说要准备科举考试吗，我瞧你这些日子这么忙，便想着整理一些历年考试的题目，兴许对你有帮助。”

他先前也有和郝澄谈过，对方的基本功倒还算扎实，字写的不错，但说不上让人眼前一亮。

他指了指放在另一边的几份字帖：“你的字还未定型，这字帖是严加琴的，明年开考的主考官最喜欢严，对着它练一段时间，兴许能够在考场上加分。”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只会嘲笑这种男子是傻子。但真的陷进去了，却才明白什么叫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