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因为习惯问题嘛，毕竟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她从小在比较光明的环境长大的，即便是在社会上也受了苦，但真没有碰到过拿权势压人的，要斗争起来，也不会像这个世界要死要活的。

按照江孟真以前的子，这话他得绕上三绕才会说出来，毕竟读书人就讲究个百转千回，现在倒好，他直来直去，半点都不隐晦，这也是仗着郝澄喜欢。

江孟真笑：“我要担心你嫌弃我得太宽了。”郝澄和他谈过几次心，告诉他用不着那么拘束，她也不是那种擅长琢磨人心的，妻夫之间把话摊开来说才能讨她喜欢。

有这么森严的阶级制度，这辈子她有顾虑，行事也不能太乱了规矩、江孟真角微弯，笑：“妻主这是直率，真情。”

古代人说，娶妻当娶贤，女尊要换过来，她自认娶得这个夫郎实在是够贤惠能干，有个这么能干的人不用，她又不是傻。

郝澄果然和他预料之中一般，没有为他这撒一般的说法生气，反而还显得很受用，她不以为然：“我就爱被夫郎着，妻主的被夫郎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

江孟真：“那人名气大，至少在文人圈子里是极其有名气的。不过妻主要这个人来，是为了鉴别你和那于锦的文稿？她大可说自己直接写的，并无文稿。而且你着她把文稿交出来，她也可指控咱们家仗势欺人。若是偷盗之举，那更不好了。”

郝澄都快让自己夫郎夸得怪不好意思了，她也不说什么格上的话，只问江孟真：“京城中有没有能够鉴别字迹新旧程度的？”没办法，这个世界又没有什么电子通讯工江孟真迟疑了一下，应：“有是有，只是那位老先生脾气不是很好…”

思及此，他不等郝澄开口，当下补充：“妻主子柔善，想着光明正大地回击是好事，只是这不是官场还是市井之间，哪有那么绝对的公平。你对旁人公平，但要是于锦在你这个位置，绝对会以势压人。”

他叹了口气，尽量用委婉的语气：“妻主光明磊落，这个我自然是知晓，但你想想，是这些小人先不磊落再先，咱们干嘛要对他们那么好呢。”

她要的就是脾气不好，有个：“那，那位老先生在城中名气如何，公允度如何？”她要的可不是什么用点钱就能轻易收买的人。

原本郝澄是打算去亲自请那位鉴赏大师的，听江孟真这么一劝说，倒也觉得有几分理，当下就打消了念：“夫郎说的对，是我太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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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澄的顾虑他也明白，但如果行这一条路的话，不就和郝澄当初的目的背而驰了，那还不如直接以势压人，让那个什么书坊把于锦给出来，再让于锦吃够了苦，她就能知，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而且这种事情，只要上下暗示就够了，随口打点一下，又不用耗费什么力气。何必这般曲折，还讨不了好。

她了额角，凑过去江孟真边，倚靠在他有些单薄的肩膀上：“京城到底是不比杏花村那种小地方，我来这里虽然时间也有几个月，但是比不过夫郎。你若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得不妥当的，尽提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