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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雪道：“说。”
在这里。
李含雪心有所感，立刻回到杀生谷内。
周羽晨道。
“不敢，小人岂敢与帝尊相提并论。”
李含雪道：“以后你还是守着杀生谷，不要让外人进来打搅。”
“我听说这个人很强的，在杀生谷外很受尊重，他向你跪拜肯定是因为你比他更强。”
“请帝尊成全！”
林恩的话说出口的刹那，空气里一片沉默，唯有风雪声。
“你卡在至尊境界多长时间了？”
如果有一天想离开了，就告诉刚才那个人。”
“没有。”
这沉默像是一块比荒星还要重的石头，压在林恩的胸口，让他窒息。
林恩说道。
“那个人以前来过谷里，他为什么要向你跪拜呢？”
然而对于帝君来说，不管你是至尊还是普通人，其实都没有区别。
“这话倒也没错。”
“你说话好怪。”
怨念悉数涌入李含雪体内之后，周羽晨似筋疲力尽，躺在李含雪身边入梦了。
“是！”
李含雪没有闪躲，直接承受了所有的怨念侵蚀。
“有心了。”
李含雪道。
说完李含雪便离开了杀生谷，周羽晨走出茅草屋远望着李含雪离去，她的心突然开始隐隐作痛，识海之中有不好的东西要钻出来。
“看样子你跟我是差不多时间成为至尊的。”
林恩重重地说道，他的目的就在于此。
周羽晨道：“我觉得你不是来烦我的，说实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是想不起来了。”
“唔”
“难道又发作了吗？”
林恩狠狠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李含雪笑道，“这些年你有出过杀生谷吗？”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外面的世界太吵闹了，总有人想烦我。”
李含雪随手一挥，像是捏死一只小虫子那样将所有的诅咒之力驱散，但此时周羽晨身上又爆发出了可怕的怨念，它们也入侵李含雪的身体，侵蚀李含雪的帝躯。
“先退下吧，半帝之道就在黄金雨中，可自行领取。”
“为什么不出去？”
“你想让我收你为徒？”
这些是他逃不过的罪业，只要李紫原没有复活，这怨念他便永远也无法化解。
它们像是见到了不共戴天的大敌，疯狂朝李含雪身上扑来。
“因为他有求于我，所以向我跪拜。”
“是。”
李含雪凝视着林恩卑躬屈膝的模样，道：“既然你有这个诚心，便入我名下先从记名弟子做起吧。”
林恩狂喜，连忙跪倒在地，以面贴手：“多谢帝尊，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周羽晨茫然地看着李含雪，他看起来如此温和近人，可在林恩的面前却显得比谁都威风。
守护杀生谷多年，便是想加入李含雪的阵营，成为当世最强者的徒弟。
但是林恩也只能接受，至尊确实很强。
周羽晨闷哼一声，随即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慕容凌，你死后还要作怪，真是阴魂不散。”
“是是的！”
而这种怨念带着太过强烈的因果之力，即便是强如李含雪，竟也难以将它们全部化解，有一部分渗透到李含雪体内，并且想要入侵李含雪的识海。
周羽晨笑道。
“你不愿意？”
李含雪道：“你与帝命有缘，念在你守谷有功，今日我赐你一部分的半帝之道，待时机成熟，再将剩下的赐给你。”
林恩心神剧震：“一一百多年了。”
“我走了，你喜欢待在这里就待着吧。
林恩起身缓缓离开，身为至尊却只能当一个记名弟子，心理落差肯定巨大。
周羽晨好奇地问道。
“记名弟子”林恩愣了一下，心中显然很意外，也很失望。
她的眼神变得十分明亮，但已没有了刚才的清澈，有的是重重提防与不安，像是一只受过伤害的兔子，时刻都要小心翼翼以防再次受伤。
“就和我现在一样？”
李含雪道：“想不起来便不用刻意去想，也许有一天会想起来，也许有一天会全部忘记。”
他用手按住了周羽晨的肩膀，将她抱回茅屋内。
林恩微微抬头往茅屋内偷偷望去，望见的只是一片虚无。
“恳请帝尊收留小人。”
林恩连忙摇头：“不，我愿意，我愿意。”
“帝尊但有吩咐，尽可咐，尽可让小人去办。”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周羽晨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着帝君之力的涌入，周羽晨身上的诅咒力量开始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