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锐利的剑气便贴着他的脖颈
过,划出一
血口。属于平将门的诅咒化作黑色的细密丝线,宛如附骨之蛆似的缠了上来,顺着破损的衣物
碰到虎杖悠真的肌肤,被已经迅速愈合鳞甲给阻挡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一瞬间的彻骨恶寒。
“哦?”这家伙的剑气开始锋利起来了…已经快要适应那了吗,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和朕交战也敢分心?”
“狂妄的小子。”
来自荒骷髅的白骨弓箭来,虎杖悠真抬手拨开的同时,稍微侧了侧
子,与平将门的太刀
肩而过。然而剑气上缠绕着的诅咒气息,就像装了红外线的武
,朝着虎杖悠真的方向伸出乌黑的
手。
“抱歉呀,是鄙人冷落您了。”
“不过只是热活动而已,给您的时间也够多了吧。”他对待心仪的猎物可不喜欢乘人之危。
蓝发的食人鬼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语,矮躲过了侧劈过来的刀刃。他的脸上写满了漫不经心。比起面前在众人筹谋之下终于复苏的“大玩
”,他更加有些在意刚才那一瞬间的古怪感觉。
会是什么呢?
好想知,好想快点品尝到。
虎杖悠真喜欢有趣的未知,前提是这还在他能理的范围内。那几个他所在意的活人,并不像他那些“死而复活”的下属一样一成不变,就好像能剧台上重复上演的有着千年历史的剧目,即使未曾看到最后,也能从寥寥数字的剧目名上知晓最后的结局。
传千百年的能剧是无法变更的死物,但那几个人类是活生生的人类。那些善变的生者有着属于自己的想法和随时可能变动的选择,拥有着虎杖悠真无法计算,也不可预见的未来。
这也是虎杖悠真在喜欢人类的同时,又忍不住厌恶这些难以完全掌控的生物的原因。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平将门并不喜欢继国十真,尽他是自己最喜爱的女儿泷夜叉姬最出息的后人,尽
他们在某些地方很相似。
平将门不否认自己生前杀害了伯父平国香,造成平氏一族内乱的罪行;也不否认自己曾经误交兴世王这个恶友,导致自己被骗着吃下了妻儿骨肉制成的妖蛊,就连爱妾桔梗姬也被其杀死,嫁祸给亦敌亦友的藤原秀乡——他为自己的冲动和莽撞行为买了单,但千余年过去了,平将门也未曾后悔过自己在东国发起叛乱,自立为皇。
——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为了维护自己的领地而杀掉入侵者。
但虎杖悠真,或者说继国十真这个披着人降生的魔物搅风搅雨,只是为了满足心中无尽的
望和填补已经蛀空的心灵,就连所谓的误交恶友也不过是明知故犯下的自作自受。
这样的人被贵船明神选定为预言之人,又被那些信徒们拥立,将复兴一族和击败祂的夙愿寄托在缺乏人心的怪物上,未免也过于悲哀了点。
在高天原,因继国一族的供奉而关注着下界的平将门的本尊,在继国严胜这位当主选择投靠鬼舞辻无惨后,便已经见到了继国一族灭亡的未来,即使继国十真这位末代当主将继国一族推到数百年来未曾有过的高峰,但也如夜空里绽放的烟花一样,在最绚丽的时候如昙花般凋零——无论平将门这一支平氏,还是曾经出兵讨伐他的堂兄平贞盛所留下的伊势平氏,不也正是如此吗?平氏一族的宿命似乎永远是盛极而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