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拌醋,涂在脚面上。
这边飞云有时回来,想来看看翠儿,沈母却不让他进房,说是婚约以成,只有待到成亲那天才让两人见面,飞云也没办法,翠儿倒真是盼望成亲那一天早点到来,可以结束痛苦,但是缠足的路还很长,翠儿只能暗自继续凝聚真气,打通经脉,虽然进展甚微,但是也多少减轻双脚的痛苦。
又经过三个月,王婶先后用竹条扣压、重石压脚等法子,将脚四个趾生生压断,最终是苦尽甜来,把原先一双大莲船,不惜骨断
折,裹成了望眼
穿、殷切盼望,极为俏丽、刚刚三寸,标标准准、
地地的金莲小脚。
大趾一趾独秀,向下低伏。
二、三、四、五趾紧紧贴附脚底。
前掌完全贴在脚后跟上,形成一寸三分的深。
小趾完全裹入中。
三个月的苦楚,足足了一大缸的眼泪,终于修成正果。
这时沈母准备了一双三寸绣鞋,中弯如弓,后跟粘有高底,鞋帮遍绣花纹,鞋口附有绿带,王婶替她穿上,竟是不大不小。
翠儿初换弓鞋,只觉摇摇坠,勉强扶着牆来回走动着,走着走着便也习惯,这时益显小脚俏丽。
翠儿双足已缠成三寸金莲,离开缠足布便无法走路,想着十多年修习的轻功都已作废,走起路来只能摇摇晃晃挪着小碎步,想到此不由心如刀绞,而这些日子试着依师门心法,重新凝聚真气,也是进展甚慢,看来非有十年八年之功,无法恢复原来的武功,但是十年八年的日子又怎能捱?这时他猛然想起了那本秘笈,那是他师傅狄谷老人临终前交给他的一本秘笈,名为《明玉神功》,是他师傅当年在江湖上无意所得。
师傅临终前告诫他说,里面所载的武学极为高深,只是这门功夫偏阴柔为主,不适合男子习练,如果练了对会造成损害,但是毁之未免可惜,让他日后寻一有缘人传之。
师傅去世后,他谨记师傅的嘱咐,只将秘笈收藏于上,却不曾习练,想想如今
受内功,武功全废,倒不如冒险修习《明玉神功》,看能否尽早恢复武功。
想到这里,翠儿忙从牆里将秘笈走出来,开始熟记并领悟之。
翠儿天生聪颖过人,心思伶俐,数天功夫已然将心法背熟,重新藏好。
只觉心法果然奥妙无比,但是所练的内功却是至阴至柔,,练至大成,可以摘叶飞花伤人,挥绸成棍取人命了,同时
轻如飞絮,凌空虚步,可在空中停留片刻。
至于凌空取物,隔空封人位更不在话下。
只是这门内功跟他师门所授的阳刚内力却是大相径庭,之前他怀师门内功再修练之,更可能走火入魔,但现下原来的内功已废,修习《明玉神功》反而进展更速,至于
可能受到的伤害暂时未能顾及了。
自此翠儿便偷偷修习明玉神功的内功心法,这门内功奥妙无穷,又无人指点,翠儿一时间也领悟不了多少,但是自觉找对了练功法门,而且觉得那对金莲的痛苦减轻了很多,走起路来也不费力气。
秘笈中除了内功心法,还有两门武功分花拂柳掌和兰花拂手,都是奥妙无穷。
这天晚上,翠儿正在思索着明玉神功的心法,这时听得传来敲窗的声音。
翠儿吓了一,真气差点走岔,忙收敛气息,抬
一看,原来是飞云站在窗前。
翠儿所住的房间,在她独的时候,沈母都要锁上,说是既然要当媳妇,应先闭闭
子,修习贞静,日后成亲后才能当个贤惠的媳妇。
这些日子都没见过飞云,有时也会想起。
这时抬见到飞云,不由心
有点怦怦直
。
她很感激飞云救了她,但又想起自已本来是堂堂男子,却要反穿衣裙,缠足穿耳,嫁给飞云这样的女子,却又有怨怒。
这时见到飞云,真是百感交集,但是抬看到
材高大的飞云,自觉飞云眉目刚锐,形神雄威如溢,相比之下,倒显得自己
小。
这时心中骤然出现某种自我异化,渐渐感受到对方施加于她的乃是男的威严,他也顺应地承认对方的男
地位,似乎有一种仰慕和依附的异常情感在他的心里滋长。
「这是怎么了?」
她吓了一。
飞云却翠儿看着她,不说话,便开口问:「你还好吗?」
翠
儿轻点了点。
飞云又说:「这些日子,娘不让我见你,但我还是很想你,趁着娘刚睡下,便过来看看你。」
翠儿说:「谢过……」
对于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女人,她一时间不知怎么叫。
飞云不以为意,咧嘴笑了,又问:「看你这样子,还真好看,你怨我娘吗?」
翠儿轻摇摇。
飞云说:「那就好,你这样子还
好看的,我喜欢。」
翠儿说:「不许这样说。」
飞云说:「那好吧,就不说了,这个给你。」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从窗外递了进来。
翠儿伸手接过,玉春趁机握了她的手一下,翠儿只觉对方的手宽大有力,被握着有竟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但还是很快将手抽了出来,打开红布一看,原来是一对玉手镯,玉质虽然不是太好,但是看起来工还不错。
翠儿不禁脸上泛红,飞云说:「这是我前些天到集市上给你买的,喜欢吗?」
翠儿之前可从来没碰过这些东西,现在拿着这对玉镯多少有点别扭,但这确实是飞云的一片真心,便低声说:「喜欢。」
飞云更加开心,说:「喜欢就好,我要你
给我看。」
翠儿只得依言把玉镯套在腕上,飞云见翠儿一双白晰的手,套上玉镯后在光泽的映衬下更为洁白,说:「你的手真好看。再给我握握吧。」
翠儿说:「不给。」
飞云说:「就握一下好吧。」
翠儿只好把手伸了过去,飞云一握,不肯松开,翠儿恼:「你再不松开,
可要感婆婆了。」
这些日子,在沈母和王婶的教导下,她早已习惯自称了,飞云只好放手,说
:「别喊了。那我下次再来看你了。你要好好养好
子,我下次来再送你东西。」
说完离去。
看着他转而去,翠儿竟有几分不舍。
第二天一早,沈母和王婶来到翠儿的房间。
翠儿急忙挪移新缠好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