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仰的姿势，闻箫颈间的肌肉绷紧，结上下移动的痕迹明显。呼缠在一起，他的眼睫颤了颤，沙哑回答：“我信。”

池野惊讶：“靠，还真的遇见了？然后呢？”

但他看了好一会儿，到最后也没敢动这个手。

池野嗓音沉哑，“那就跟我一个人有牵扯吧，你池哥绝对不会让你难过。”

“什么。”

闻箫算了算，“差不多。”

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从池野的角度看下去，恰好将闻箫一截白皙的后颈收进眼里。发线末尾还有点细碎的发，再往下是因为姿势而微微凸起的颈骨，让池野手有点，想伸手去摸两下。

闻箫冷着脸抬，“你在摸狗？”

撑在桌沿的手指收紧到泛白，这一瞬间，池野心里堵得有点难受，他哑了嗓音，说不出话来，只抬手搭在闻箫，了一下。

“不怕。”说完，闻箫自若地看下一题。

等闻箫又完一题，池野开口，“大师那个刻字召唤暗恋对象的方法，灵验了吗？”

说着话，他却没有松手。手掌挪到闻箫光洁的额，用力，强行让闻箫的脸仰了起来，朝向自己――这是个极压迫和侵入意味的动作。

气氛一秒打散，池野笑意张扬，“艹，老子是在猫！”

被化学老师的嗓门震完，班里的人

已经是四月最后两天，上会迎来五一，再加上运动会刚过，全班都有点浮躁。从课代表收作业难度加大、上课睡觉讲话被罚站的人急速增加、题错误率直线上升可以看出来。

池野的笑容像春日的骄阳，声音温柔下来，“忍过这个冬天，一切都会变好的。”

碰一下也行。

化学老师来得早，进门就是一嗓子：“你们物理老师办公室等着的，谁没交作业赶紧交过去，他强迫症，缺一份疼脑涨！还有坐后面玩儿手机的，赶紧关机书包一气呵成，不然我转就去告诉你们班主任！”

听见这个回答，池野满意了，他站直，手指到闻箫的眼尾摸了摸，“闻箫。”

不这个冬天有多萧瑟、有多难熬。

都会过去的，都会变好的。

闻箫没答，他别开视线，看着之前画下的那个“D”，隔了一会儿，嗓音稍低，“跟一个人没有牵扯，就不会因为这个人难过。”

池野顺口问他，“不想花心思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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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这个冬天的风有多刺骨，云有多密沉。

见闻箫的一双眸子清清凌凌地望着自己，池野又近了两分，近到两人的鼻尖都快蹭上了。在闻箫的眼里寻觅到自己的影，他勾起角，“信吗？”

“灵验了，晚自习下课，大师去超市买零食，在超市门口遇见了。”

闻箫：“然后他倒回去排队，买了包跟那个女生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的话梅，拿回教室后打开，还没吃一颗，就被路过的人撞洒了。”

“这么惨？”

完课间回来，课代表还在扯着嗓子问“差了一份物理作业到底谁没交赶紧的！”，教室里吃零食的吃零食、悄悄玩手机的玩手机，没一个人理他。

注意到闻箫说的“路过的人”，明显是又不知名字了，“班里你能叫出名字的，是不是不超过十个？”

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