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而旗杆下,站着一个shen形tingba的人,他努力眨眼,终于看清楚――
是池野。
他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hou口被咸涩的海水堵住,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闻箫?箫箫?小闻老师?可乐哥哥?”坐在闻箫床边,池野连喊了好几声也没能把人叫醒,确定卧室的门紧关着,池野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嗓音,“宝宝,该起床了。”
“啧,”池野摇摇tou,觉得这称呼ting羞耻,又有种奇奇怪怪的爽感在里面。
床上睡着的人眼睑一直在发颤,似乎正在梦里经历十分恐惧或者不安的事,他修长的手指极力抓着床单,指节泛白,紧绷得如同快断了的弓弦。
见闻箫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池野思考要不要亲下去,正在这时,闻箫急促的呼xi蓦地一滞,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人终于醒了,池野松了口气,刚想说声早安,却有nuan热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
如果是别人,池野下意识地会先一个ding膝加肘击,但对着闻箫,他收敛了所有的条件反she1,无比pei合。
两人靠得极近,闻箫干燥的嘴chun贴覆在池野的chun角,呼xi急促,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只是像一个溺水者,紧紧抱着仅有的浮木,一寸不松开。
怔了两秒,池野手从闻箫shenti两侧过去,环住他清瘦的背,把人抱了起来,哄他,“zuo噩梦了?”
可能是因为这人平时总冷着一张脸,拎gen破烂塑料水guan一起打架捶人的时候,气场比自己还剽悍。有了这个对照,现在对自己lou出丁点儿脆弱,就格外激起保护yu。
池野心dao,老子栽他shen上,真是栽得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不过即使是脆弱也只有短暂的两分钟,等闻箫松开手臂,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池野看着,心底有两分遗憾――
那种双臂紧紧环着他,呼xi轻颤、非他不可、离他不得的脆弱模样,让他可耻得有了一点隐秘的满足感。
这样的闻箫,只有他能看到。
闻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问池野,“你怎么进来的?”
池野起shen站到旁边,眼睛被窗外明亮的日光晃的半眯起眼,“外婆给我开的门。”
闻箫看了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外婆确实是今天上午回来,不过,“外婆?”
“外婆让我这么叫的,”池野手闲闲地插在ku袋里,笑容清朗,“我说我来找你一起写作业,外婆很高兴,说我是第一个来家里的朋友,还留我吃午饭。”
扯了扯褶皱的衣摆,闻箫问,“芽芽呢?”
“送到她数学老师家里了,回来时路过你楼下,就上来看看。”
池野现在有点懂那些朝朝暮暮的句子了,明明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但对方不在的时间里,不guan是看见树还是看见花,都会想到他。
闻箫去卫生间洗漱,池野跟着进去,闻箫刷牙,他就站一旁看着。
闻箫穿了件有点旧的白色长袖T恤,袖子卷在手肘的位置,手臂手腕的线条都jing1细又漂亮。下shen是宽松的灰色睡ku,看起来有些空,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模样,透出少见的慵懒。
池野看一眼心yang一分,干脆凑过去亲了亲闻箫的chun角。
闻箫只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
等闻箫把牙刷放好,池野靠在墙上,懒洋洋地撩sao,“你牙膏是什么味dao的?”
“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