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醒过来，起了声谢。

“那，”轻咳两声，许光启声音压低，“池野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起床开始烧的，外婆打电话给老许请了半天假。吃过药，中午就退了。”闻箫略过昨晚淋雨的事没提。

“叫你来主要就是说这个事，这次是老师的失误，以后一定会更加严谨。对了，”许光启正了正神色，“池野那小子是不是两个星期没来学校了？”

自动屏蔽掉周遭的视线，闻箫站到许光启的办公桌前，“老师，您找我？”

搭117路回家，不知是不是感冒药的原因，闻箫在车上昏昏睡，车停在九章路的站牌前了都不知。他天天搭这班车，司机眼熟，见没人下车，喊了一句，“穿附中校服的同学，九章路到了！”

“现在已经没烧了。”虽然只有几秒的接，对方掌心的热度依然留了不少在肤上，让闻箫有种自己又发起烧了的错觉。

来。

闻箫的眼神飘了飘，定在许光启养在电脑旁的仙人掌上。

“不过他这么久没来上课，恋爱谈成异地恋，估计也快分了……”许光启安完自己，想起闻箫还在，又把没嘀咕完的话咽了回去。叮嘱几句注意后，看时间不早，才让闻箫回去准备下一堂课。

听见闻箫的回答，池野皱眉，眼里染上担忧，“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怎么病的？”说着，他伸手探了探闻箫的额。

一开始，他偶尔还会偏过叫池野的名字。现在，他已经快要习惯旁边的课桌一直空着了。

踩上街沿，闻箫站着了额角，再一抬，就看见明亮的广告牌前站着个人。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许光启还算了解池野，自从在教室里打人那件事后，池野的防备心和保护就非常重。

池野站在那里等他。

“那……你知跟他谈恋爱的是谁吗？”

线微绷，闻箫最后回答：“我不知。”

少年人还在成长，还没有强壮的羽翼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只能尽全力隔绝开所有可能的伤害。

听见闻箫沙哑的音色，许光启担忧：“换季容易感冒，千万注意，你看着不好，更不能急，春捂秋冻，还是有理的！”唠叨了几句，他脸上挂了笑，“我把你的答卷交到了教务，系统里的分数已经更正了。这么难的数学卷子得了满分，非常不容易！”

闻箫点：“对。”

垂在侧的手指轻轻颤了一颤，闻箫将手指握在掌心，“好像是。”

许光启发愁：“到底谁把这小子给看上了？我就说，他那张脸，小姑娘见着特别容易被祸祸！”

明显池野把这事瞒得紧，许光启才准备从闻箫这里着手，倒也不是非要怎么样，就是想知被池野祸祸了的到底是谁。

“怎么傻了？”池野走近，工装上挂着的金属拉链沾着光。他五指在闻箫眼前晃了两晃，“久了没见你池哥，认不出来了？”

闻箫觉得题目不是很难，他前一天熬了夜，完还趴着睡了二十分钟。不过许光启这么说，他也没有反驳。

有些皱的白色长袖衫，黑色工装，闻箫眨了眨眼，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回答完又在想，原来已经两个星期了吗。

闻箫回神：“有点惊讶。”

池野很锐：“那就是今天发过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