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排，闻箫习惯地转着笔，无意识地望向窗外，要……动工了吗。

知他没说实话，外婆只点点，没继续问下去。思考数秒后，她又开口，“箫箫，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跟你商量。”

赵一阳一口饮料差点呛咙，他连咳两声，嘶哑着嗓音问闻箫：“你要转学？”

在旁边：“辟谣了，不会换。”

周三第一节是数学，许光启穿一件浅色的短袖衫，他站在讲桌后面翻开书，想起什么：“对了，场东北角挖出古代衣冠冢那个位置――”

不过，虽然心里有一定的猜测，但她更愿意相信闻箫自己对情绪的理能力。

平静就意味着，悲伤或者痛苦之类的激烈情绪依然存在，但理智已经恢复了主导，她这才放心了些。

“不是，”闻箫食不知味地把青菜咽下去，摇摇，“上期末考了，作业太多。”

许睿抓抓后脑勺，笑嘻嘻地回话：“可我是信息时代的高中生！”

太阳一晒就出汗，许睿故意鼻子：“靠，大师你怎么这么大汗味儿！”

闻箫想起前些日子看见的那些写了“陆冬青教授收”

主干的树荫密，挡住艳阳，落下成片的阴影。

“跟这些无关。”垂下眼，闻箫屈起手指，单手抠开手里的可乐罐，没看任何人，“我跟我外婆住一起，青州大学两次聘请她去物理系任教，因为不放心我，前一次她没答应。而且青大是我外婆的母校，她大学和研究生都在青大，感情很深。”

闻箫回家刚好十点，外婆挂断电话，把手机放茶几上，又去厨房端夜宵出来，边走边问：“最近是不是晚上睡不着？我晚上起来，看见你房间里灯还亮着。”

她最近一直观察，随着手指骨节上的伤口结成疤，闻箫的情绪状态似乎好了不少。虽然一日胜一日的话少，胃口很差，还经常出神经常发呆，但很平静。

几个人这么你嫌弃我我嫌弃你，最后笑成一片才消停下来。

买完饮料，超市里不通风，一臭烘烘的闷热气味，四个人结完账赶紧往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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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许光启看过去：“许睿，到底是听你说还是听我说？就你消息快，能不能听听古人的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赵一阳正往脸上扇风，抬胳膊闻了闻，瞪许睿：“施主，我这叫青春热血！而且你说我之前能不能先闻闻自己？”

不再他，许光启继续：“等学校期末考试考完开始动工，现在已经在前期准备了。那边虽然立了新的铁围栏，但人员混杂，你们少去那边晃悠，都记住没有？记住就行，好了，把拿出来，我刚刚想起有题必须再给你们讲讲……”

“要开始动工建展览馆了是不是？”

下午第二节是育，天气越来越热，几人去场前选择先去趟超市买饮料。

这个消息把几人砸得都有点懵，许睿磕磕绊绊地问：“理由呢？为什么转学？明南附中升学率、校风校纪都――”

闻箫手里拎着一罐冰可乐，水汽在他冷白的指尖化开。他点，接上刚刚的话：“我外婆昨晚跟我说的。”

赵一阳拉了拉往下的书包：“幸好辟谣了。池哥走了，要是老许也走了，那这个班真就完全没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