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启摆手，制止他把话说下去，“这三个字足够了啊，再说几句别的，看看，我刚停下的眼泪又要跟着了，等回了办公室，会被别的老师嘲笑的！”

池野：“不知你开心不开心，但有你我老师，我很开心。”

司机见他才考完高考

可惜没人搭理他。

低，池野把拉链拉上，又将校服的领口翻折整齐，打招呼：“走了啊，老许。”

跟往年一样，孔子像前摆了不知多少水果和快晒干了的花，赵一阳手背汗：“我想到怎么趁高考笔生意了，比如，从我这里买的水果摆孔圣人面前，心愿实现的几率最大！许睿负责宣传，到找人传播这个秘密，上官就把这一条记到他的御膳房菜谱的附加卷里，一届届往下传，只要明南附中还在，我的生意就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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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两天，四十八小时，两千八百八十分钟，十七万两千八百秒。

往常喧闹的教室变得空，夏日的风把窗帘起，许光启坐在讲桌后面，目送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好，走吧。”

池野坐教室最后一排，没往前挤，等人走完了他才起。

“谢谢您。”

许睿和赵一阳都点。

他已经迟到，不能再晚。

以你的外套，我之战袍。

开始有人提着书包起，站在许光启面前说了一声“老师再见”，或者“谢谢老许”，随后离开教室。也有女生哭得说不出话来，抱着书包朝许光启鞠躬，着眼泪快步从教室门跑了出去。

七号早上，出门前，池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校服。时间过去一年半，上面的血迹已经褪色变淡，只剩下浅浅的印子。

许睿抓紧时间问了池野一数学题的解法，听明白后就地复习，站旁边自言自语念念叨叨。上官煜在看手机，播报消息：“班群里说，8号下午考完聚餐，地方订好了，你们去不去？”

池野单肩挂着黑色书包：“我不去，有事。”

轮到赵一阳，他认真夸奖：“老许，你的二胡拉得其实很不错！”说完眼睛也像进了灰，赶紧逃一样出了教室。

不是不是概率事件，池野都更乐于归结成缘分，命定的缘分。

几秒后，“有你我的学生，我也很开心。”许光启指指池野的校服，“拉链拉好，最后一次提醒你了。”

池野挑：“终大事，你说重要不重要？”

许光启瞪眼：“就不能说句谎话让我开心开心？”

从考场出来，池野绕过堵在门口的人群，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关上车门，“师傅，麻烦去东站。”

心贴合，出现了第一下清脆的掌声。随后，仿佛有什么情绪被惊醒，所有人都鼓起掌来，直到把许光启出眼泪才停下。

那个传说里，刻上想见的人的名字，刻完后的三天内就一定会见到。

他还能记起他倒在雨里，闻箫经过又折返，脱了校服给他。

赵一阳好奇：“什么事？很重要？”

池野毫不客气地笑话他：“晚了，校门口门卫都能看出来你哭过。”

“行了行了，反正啊，我没别的期盼，就希望你们都好。要是以后开同学会能把我叫上，就更好了。”许光启眼角，“现在，离校吧，老师在教室里目送你们。这里是起点，前路，每一步都是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