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几上的纸巾递过去，他慢慢说：“像你父母这样外放的隶，他们的后代到了一定的年纪会被召回主家，由沈家主脉和旁支挑选，姿色好些的，被挑中了以后，由主家打碎了调、教，磨成主人想要的样子；剩下看不上眼的，就丢到刑堂，若是熬过去了，便外放出去，为主家谋利，熬不过去……就是他们的命。”

可是若叫他放手……他不舍得。而且，就算他放了手，又能如何呢？

洛辰眼睛一亮，声音里终于带了些真挚，“隶谢谢主人。”

洛辰的困意一下子被吓跑了，他挣扎着跪起来，“隶不敢……”虽然说着不敢，眼眶里却落下了泪。

他叹息，“你这年纪，就算没有我，也自由不了几年了。你觉得以你的长相，是会被外放，还是会成为别人掌中的玩？”

洛辰乖乖地伏在他上，感受到沈星的手慢慢着他的发，有些疲倦，这两日神一直紧绷，如今倒是放松下来了。

沈星挑眉，“隶，你瞒着小爷什么？”

沈星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开口：“洛辰，你别恨我哥和我，也别觉得是我们毁了你的人生……”

“你今天那么着急删帖，是怕我看见？”沈星瞬间明白了他的慌张，“现在不用怕了，本来就是我的事。”

沈星觉得自己对洛辰还是很心的，大概是因为……从小见的都是调、教好的隶，千篇一律，而洛辰，是完全属于自己，所有的规矩都是为自己而学。

停了半晌，沈星又说：“我的份你如今也知了，你是我第一个放在边的隶，除了教导，其他人都没有资格责罚你……你可以怨恨天地不公，生来就不平等，可

沈星见他有些被吓住，又招手让他靠近，“洛辰，我说这些不是想震慑你，也不是为我开脱，你如果不信，大可以问你父母。我只是想让你知，我的隶，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或者说，你原本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宁。至少……只要你安分，我不会停了你的学业，将你拘在家里，养成一个只知祈求主人恩赐的。”

洛辰爬过去，又凑到沈星下，沈星哭笑不得，推开他的，按在自己大上，“这种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沈星又是一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难让你在这儿学了规矩，还回家里受罚啊……”

“过来。”沈星打断他的话，冲着他招手。

沈星突然心里十分难受，明明是那样清冷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惊弓之鸟了呢？

洛辰只是被强制地教了两日侍主的规矩，哪里知还有这些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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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一惊，抬手就去，害怕自己的泪水让沈星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洛辰微微抬起，眼睛黑地发亮，试探着问：“学规矩时如果隶愚笨，是否也请师傅在这边训诫？”

两个出来，你就在这边学，每天还回那边折腾什么，我找你找不着怎么办？”

他的话问出口，便看到洛辰脸色难看了几分，支支吾吾地回：“隶不敢隐瞒主人，之前师傅教导规矩，隶愚钝，连累父母受罚……求主人……隶……隶会认真学的……”

默认卷　第八章　没有恨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