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了瘪嘴，矮下将顾青岑嘴上的血了个干净。

        “妈……”刘桃还来不及阻止，便看到春花上前跨了一大步握住了顾青岑的手。

        “小伙子，你是咱们的邻居吗？哇，长得可真俊啊，要不要进来坐坐？”

        刘桃一边眼睛盯着电视，一边挪动，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开了门却看到顾青岑站在门口。

        “唔……”

        刘桃抹去眼泪，见他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她觉得矫情，不就是嘴子撞了一下嘛，还什么初吻，简直不能忍。

        两人一路无言，电梯门一开，各回各家。

        咋咋呼呼的大嗓门一出现，顾青岑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顾青岑穿了一灰白相间的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厚重的大棉袄，发依旧凌乱，他肤很好，在黑框眼镜的衬托下更显白皙，他色有些深，红艳的还有刚才留下的伤口。

        顾青岑脸色一白，嘴颤抖着动了动，半晌还是没有开口。

        “哎？新邻居吗？”

        刘桃点点，她站起，摇晃了一下，被顾青岑扶住。

        刘桃也痛得呜咽，她用手指摸了摸门牙，确定每颗都健在，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这才有心思去看顾青岑的状况。

        “我的初吻，”顾青岑喃喃了一句，他有些呆滞地盯着刘桃，手指摸在磕破的嘴，声音像是受到了惊吓。

        晚餐结束，刘桃和建国坐沙发看着抗战电影，忽然门铃响了。

        春花每说一个字，顾青岑脸上的不舒服就加深一分，到了最后，几乎像是拎小鸡一样被春花带进了刘桃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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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磕在了一起，没有暧昧，没有粉红，只有满嘴的血，和牙齿碰撞的恐怖声音。

        “够了，”顾青岑有些不自然地推开刘桃的手，他坐直，尴尬地扶了扶眼镜，“先上去吧。”

        两人之间忽然拉近了距离，这一次并不像刚才那般糙又暴力，顾青岑能清晰地看到刘桃被放大的五官，虽然肤色有些异样的黑，细看还是致。

        “痛……”

        顾青岑横躺在雪地上，眼镜歪了，眼角挂着两行清泪，上血不止的嘴，别提有多搞笑。

        顾青岑不是个看脸的，他只是觉得刘桃这架势像极了照顾孩子的母亲，虽然他的母亲是个名门淑女，但是他并不承认这个女人尽到了母亲的义务。

        顾青岑也和她一般，用手指摸了摸牙齿，只见他松了一口气，颤抖着手将歪掉的眼镜扶正，忽然，他表情难看了起来，眼睛睁大瞪着一脸懵的刘桃。

        “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刘桃有些鄙夷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倒是温柔。

        刘桃捂着血的嘴，一个踉跄，从顾青岑上翻了过去，倒在他边面目狰狞。

        春花在洗澡，大着嗓门喊她去开门。

        “那个……邻居之间好像要送个礼什么的，这个你拿着，”顾青岑递了个盒子给她，然后像是完成任务一样说了声“再见”就准备回房间。

        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顾青岑飞快将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