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你的目的大抵达成。你今夜来，并非想一举中地，是想确定这个玉公子，到底是不是关键人物。现在你心里有底了，大概会给大理寺海晏去消息，让他私下详查吧。”

龙衍看了看左右，不自然的摸了把下面的小兄弟，心说苦了你了，干咳两声，继续说，“你问他可有良人，他答他的客人和他，不是相守的情份。不是相守，便是利益或合作。当然，也有可能他心有所属。所以你又紧接着说了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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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引你怜惜，可能是想让你把他当朋友，以后多些往来，熟了再打算。你借着他的话，聊到风尘沦落。你引他说话，让他说了许多青楼往事。一个人如果话说的很多，会不自然的放松，你也好套。果然，此后你的问题他便没太注意是否有弦外之音。”

此时起了凉风，墨逸轩闭了闭眼，好像舒服了许多。他站直了子，不再靠着龙衍，往前走了几步，回，神情淡淡，“龙衍，我就是讨厌你这点。”

“一个深沦烟花多年的小倌儿，心里定是十分寂寞，不想找人相伴是不可能的。他眼底的寂寞表示他没有伴，他说所有的客人对他都一样就是肯定了他们是合作关系。如果他是真的接客，不可能所有客人对他都一样，总有最好的，或者心里觉得最好的。”

“而一个小小的楼子，不仅涉及到女太监的死，秘密拉拢京城权贵，对皇物件十分熟悉，还跟羽箭失踪案有丝丝缕缕的联系，背后定有人指使，这个人是谁，才是你的真正目标，而你不想当场质问打草惊蛇的原因，亦是想找到那个背后的人。小轩，我没猜错吧。”

“你都知。”墨逸轩声音暗哑，长长叹息。

“你那夜提出来，其实并不是你想查，是你知我想查想跟着。你明明知了这一切，却偏偏不告诉我，看着我去这一切。你高高在上的，微笑着，甚至着不入的小动作，看着我用心的这

“你又知？”墨逸轩说话时声音很低，呼温温，在龙衍颈间时他不由的半边子发麻，心说这个妖孽……

大抵饮了酒都有几分热，他不自觉拉了拉襟口，一小截白皙的颈子出来，说话时结微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衬着阴影，线条漂亮颜色莹，龙衍吞了口口水，觉得有些紧。

“最后你让他注意到你的扇子，扇子的材质扇面是重点，可最重要的，是那块黄石玉。那种玉上好的均是贡品，他能看得出来，眼光就已算毒辣。那只小老虎，是我私底下让人给你打的，本没有进过里，没有登记造册，没有皇家标识，他仍然能看出来――只能说明，他大概看过许多类似的东西，已成习惯。”

读诗书的人？乐曲，是最能拉近人距离的东西。古琴，他选的不错，自然，小轩你那短笛和的也不错。如果你没那笛子，我们虽不至于会因为一首曲子惑了心志，最起码说话间会温和许多。”

他自无心艳丽了眉目，却不知别人早已为他不由已。

他站在原地，背光看不真切表情，只声音很是凉薄，“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点。若是我没猜错，你一早就来查过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