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森再怎么眼拙，也看出不对了。

许则远答：“不知。”

王铁森没好气地：“都一点了，还早呢？”

王铁森知他们昨晚拍摄到很晚，所以上午没来打扰他们。等他中午拎着餐盒过来，别墅里还是静悄悄的。

季凡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的时候差点儿把镜子砸了，但是他浑疼，连抬手刷牙都疼得面扭曲，电动牙刷太重，咬在嘴里会掉，季凡趴在盥洗台上刷完了牙，脆弱地又回床上躺着了，还没躺三分钟，许则远冲进房间暴地把他拉起来，他刚想骂脏话，听到楼下王铁森的声音，打了个寒战。

SEVEN到机场的时候，刚好五点整，他们顺利地领取机票办完托运，直到上了飞机，都没一个路人认出他们。

季凡从床上挪下来，在抽屉里找了副墨镜上，问：“你说会有我们的粉丝接机吗？”

王铁森笑了一下：“拍个照萎靡成这样，不知的还以为我是送你们去挖煤了。”

第二天，毫不意外的，所有人都没能准时起来。

许则远关上箱子，答：“好了。”

季凡摇摇，没开口，他起来时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一开口铁定馅。好在王铁森没继续发难，这顿饭终于在大家的沉默中吃完了。

所有人都低着，不接话。饶是他们自己起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有点不能接受，巨大的黑眼圈泛着青，没好的发乱翘，有几个还上火嘴里长溃疡了。

他在沙发上坐着等了一会儿，夏廷树才着发下楼：“铁哥，早。”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围在餐桌前吃饭，王铁森悠悠地开口：“你们昨天是去拍宣传照了吧？”

有路人看到这边有摄像在跟拍，小声议论这是哪里来的网红，季凡没控制住瞪了他们一眼，但是他着几乎遮掉半张脸的墨镜，对方本没有接

夏天的衣服不重，季凡犯了懒，要和许则远共用一个箱子。他东西不多，一脑到箱子的一边，就在床上躺着了。

睡，好不容易折腾完，天已经快要亮了。

其他队员也陆续下楼，见到王铁森坐在沙发上，都惊出一声冷汗，磕磕巴巴地打招呼，然后赶紧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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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则远看到后，又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整整齐齐地码在箱子里，才开始收拾自己的那半边。

SEVEN得去录一个新的综艺，晚上七点的飞机，王铁森让他们赶紧收拾行李，待会儿出去裹严实点，如果被粉丝拍到这幅样子，肯定得开始骂公司待了。

等他都收拾得差不多，季凡刚好打完一局游戏，他的嗓子没开始那么哑，但还是能听出一些异样：“好了没，队长在群里我们了。”

几个人纷纷点，没敢和他对视。

他们的上一次录的综艺刚好今天晚上播，预告片已经出来了，SEVEN没几秒的镜，毫无存在感，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认识他们是哪里来的十八线。

季凡心虚，就连此刻也没敢抬看王铁森一眼，他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感觉到王铁森的视线落在他的，把埋得更低了些。

夏廷树尴尬地笑了笑，没搭腔，转去厨房倒水了。

王铁森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季凡，把脸埋碗里干什么？吃这么急，我平时没饿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