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夸她懂事、省心、孝顺，说父母生了她这么个女儿真是有福气，还说以后自己家孩子要是也能像她这样优秀就好了。

        蒋赋好像有些意外：“你我返校得那样急，结果就只是为了这么抱一下吗？”

        这种感知不到温度也验不到感的模式令所有的颤抖和呻都回归于纯粹的视听刺激，活动于视频画面中的人也只是一个生成和传递图像和音频信号的工。

        过年期间，她要和爸妈一起去两边的亲戚家拜年，从初一到初七，每天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慢慢当当。

        但遗憾的是，那并不是错觉，左霏的确对网调这种形式提不起兴趣。

        蒋赋答应了。

        但网络交本就不如现实中的沟通来得真实，尤其是情感这种缥缈的东西，在传递过程中被文字和语音磨损的可能很大，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

        旁人只能看到结果，不知过程，也不理解动机。他们本不明白她付出了什么，又在承受什么、害怕什么、躲避什么。

        蒋赋微微点，轻嗯了一声。

        若只是行程安排密集，倒也罢了，算不上什么难捱的事。可在那些齐聚一堂的饭桌上，努力塑造出优秀、积极形象的左霏，总是不知被谁挑起话题，成为饭桌上拉进距离的谈资。

        “我可没这个意思，你不要污蔑我。”蒋赋也收拢胳膊回抱住她，“这会儿学校里就只有第一食堂还开门，我吃顿饭得跨越半个校区呢。如果真不情愿，我才不会提前这么多天返校来见你。”

        对这些话，左霏只是笑，从不出言回应。

蒋赋能明显感觉到左霏对他――或者说对远程调教他这件事――兴致缺缺，每次都不太专注。

        左霏反问：“你想要吗？”

        那天出门时，她还延续着前几日的状态，心情算不上愉快，路上只想着快点到学校，将那些在脑子里模拟了无数次的行为付诸于蒋赋，找点乐子，缓解情绪。

        所以他们也不知，这样的夸奖并不能让她感到半分喜悦和自豪，而只会令她心生厌烦。

        蒋赋低与她对视，轻声问：“那你要给吗？”

        可等她真正离开家，走过无人的街，进入难得有空座的地铁，步行至几乎没有人的校园后，她又感觉，那些急需宣的望和情绪好像消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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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左霏便问蒋赋，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返校。蒋赋说他打算提前两天返校，计划2月9号动。但左霏想尽快亲手使用他，便问他能不能再提早几天来。

        左霏趴在他口，抬问：“怎么？你还不情愿了？”

        等待见面的日子比左霏想象中难捱。

        见面时她也没有表现得很兴奋，只张开手，从蒋赋歇开的羽绒服内侧穿过，轻轻抱了抱他。

        这种形式所带来的感受和那些她曾麻木着看过听过的音视频所带来的感受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同样地，也对那些渐增的烦躁情绪没有任何缓解作用。

        左霏便直起，不再倚靠他，笑：“那走吧。去领奖。”

        2月4号那天，左霏谎称要出门和朋友吃饭，瞒着父母跑去学校和蒋赋见了面。

        “唔……”左霏考虑着，“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你一点奖励？”

        ――虽然受春运返程高峰的影响，他最早也只能买到2月4日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