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左霏到底在以一种怎样的语气说话。那绝不是调教中的演绎、调戏或者轻巧的逗弄。

        如果不是，又是什么将他束缚？是她，她的支，还是他，他的心意？

        “是、是的……”

        “为什么要张嘴？”

甚至反过来将她制服。

        她的视线延伸过去，从那些微陷在他肉里的绳结一路延伸至那些连接着铁床架的绳线。

        她问着，手指却在他口腔内不断翻搅，越进越深，将一连串“唔唔唔”和“咕噜咕噜”从他咙里挤出来。那声音听起来不太悦耳，却也意外地有些美妙。

        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一次也没有尝试过挣脱？

        那么……

        那么，此刻束缚着他的，真的是这些东西吗？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sub或许意味着弱势、地位低下或者需要疼爱与照顾，但它也同样意味着一个可供选择的选项，一个让我可以暂时放下外之事专注自感受的自由的选项。你为什么选择成为dom，我就为什么选择成为sub。就算选择走的路径截然相反，我们在那个岔路口抬起决定方向的那一步时，内在的动机也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左霏追问，“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愿意为此出让步，是吗？”

        不过左霏只这么弄了一会儿就撤下手，相当好心地放过了几乎不上气也说不出话来的蒋赋。

        这么想着，她的手指在他角缓缓摩挲着，轻慢又温柔，而后只稍一偏移，就轻易拨开了他的。

        接连不断的提问终于让蒋赋缓缓察觉到异样。他凝聚神，控制意识短暂地脱离快乐的海洋，将两人刚才的对话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

        她甚至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指令，就不费灰之力地达成了目的。

        将手指伸入口中搅弄，模仿口交的动态，享受口的侍奉――这本就是一种常见又极为色气的服从测试，他为什么要抗拒？

        或许是因为缺氧，大脑运转的速度变慢了许多，晕晕乎乎的蒋赋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着气问：“你……您不是……希望我那么吗？”

        她很认真，同时迫不及待地想从他这里得到某种回应。

        但随即，她又重复问：“刚刚，为什么要张嘴？”

        左霏顿了顿，又问：“因为我希望，所以你就不假思索地让步了。是这个意思吗？”

        “左霏。”他轻一口气，尝试在快意中保持理，“这是一段平等的关系。即使你是dom，是支者，是拥有权力的一方，这也仍然是一段平等的关系。因为你选择我的同时我也选择了你，你决定要捆绑我的同时我也决定要被你束缚，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的同时我正想要将它们丢弃。这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无情役，而是一场公平的双人角色扮演游戏。那些你以为的让步、妥协、委曲求全，都是我反复尝试、认真思考之后出的选择。”

        “所以，请不要总认为我受了委屈，或者总怀疑自己过度纵心。”他望着左霏，明明白白地说：“因为我并不比你值得更多怜惜。”

        内畅通无阻。她径直越过牙关，及柔的肉，然后被唾浸，被热包裹，被他完全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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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可以这么，但他没有，反而收起了所有锋芒，在她面前一条乖乖小狗，被她束缚，任她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