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离开实验室！快跑！”

“趴下！”“趴下！”“挡住老板！”“Phillip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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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保镖飞奔怒吼，枪林弹雨大作，被步重华当肉盾的保镖登时被打成了血筛子。鲨鱼被几个手下同时摁倒在地挡住，余光却只见步重华借着尸的掩护，就地一躲进墙角，不不顾向实验室方向疯狂扫，刹那间心下雪亮！

鲨鱼眉心一，招手：“你过来。”

到底哪里不对劲？

“别愣着，把除酸剂拿过来。”步重华不容拒绝地吩咐，“反应完毕后加水和碱，调节PH值到7以上，再加苯乙烯溶剂进行萃取。”

年轻师傅嘴一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走廊尽步重华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砰！

下一刻，劲风自后脑袭来，闪电般重砸在他后脑，枕骨开裂那无声的脆响如电般传到耳；保镖只来得及“啊”地一声，沉重踉跄向前，冲锋枪脱手而出，被步重华一把抓住！

保镖立刻应声，步重华毫无异议，一声不吭地跟着保镖走向长廊另一端。

鲨鱼向实验室一扬下巴：“还要多久？”

年轻师傅向步重华的背影偷觑两眼，有点犹豫地走上前。

虽然用的原料跟万老板一样都是4-哌啶酮盐酸盐，但这个年轻的步老板在好几个关键步骤上用了大量的烷基化剂和除酸剂，这似乎跟他们平时制备蓝金的方法有点不一样……而且那不同寻常的用法和用量，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步重华和保镖的脚步渐渐走远，鲨鱼的视线透过玻璃窗，望着封闭的气相色谱仪，眉下意识锁紧，突然瞟见仪边上一个年轻师傅正屡屡望向自己，目光言又止。

一切都发生在这瞬间。

带路的保镖疑惑回——

鲨鱼盯着他，慢慢地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那是一种毫无来由的，多年亡命生涯对危险培养出的本能。

子弹凌空而来，倒映在急速放大的灰蓝色瞳底，然后过年轻师傅惊恐的脸，穿过窗玻璃齑粉，打爆了气相色谱仪，千万碎片一爆而起！

“……”

鲨鱼失声怒吼，但没人能听见。八九柄冲锋枪同时向步重华哒哒开火，将

年轻师傅望见不远明晃晃的冲锋枪，想起之前被万长文怀疑偷窥方的几个伙计最后是什么下场，登时一声都不敢吭，赶紧低事去了。

步重华锐地一眼望来，护目镜下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年轻师傅心神霎时一凛。

时间被陡然拉长，仿佛电影里的慢镜，鲨鱼回望见了黑的枪口。

明明一切都没有异状，化合步骤也貌似正常，原料和中间物都确实是向着芬太尼衍生物那个方向去的。但当步重华肩而过时，鲨鱼心里却突然生出了一丝极其异样的感觉，仿佛脑髓深某神经被突然绷紧了。

鲨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又站在那沉了几秒，才扭向保镖吩咐：“护送步先生去。”

步重华琥珀色的瞳孔毫无情绪，站在那里定定注视着众人，眼见产物进了气相色谱仪，才转走出实验室，脱下口罩淡淡：“我去趟洗手间。”

“很快就能好。”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