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一通，走他脸上的混乱的粉墨。

如果是被画的话，那，他，可能，也不是那么的想要……

掌星河点：“是的！你天生丽质，只需要一些点缀即可，凡人生得普通，才需要哪些花里花哨的东西。来，抬，我帮你画出最适合你的点缀。”

就像，他想，现在被画的，是他。

张斩月又瞧着他额上的一对小。

牧寒一时都说不清楚，他究竟是喜爱魔教护法谢无涯被太上教主弄得浑是血的残忍多一些，还是，喜爱此刻的温柔多一些。

以张斩月看自己的脸的目光来看，掌星河把他的脸糊黑，正是他几十年来看惯了的，的确比之前红红白白的一团顺眼多了。

要是那天小能现出原形，说不定掌星河可以一，不让小带着遗憾遁走。

要是像原来那样，那么花巧的一团红黄，又怎能突出他准备画的小！

左右对称，小尾巴像眉一样上挑着勾人，爪爪萌短，可是说是非常可爱了！

牧寒的目光顿时凝住。

窗外，偷窥中的牧寒，把魔教太上教主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花花红红的脸已经不见了，他的脸被糊得非常黑，鼻梁两侧被掌星河画过两，轮廓加深，显得他的鼻梁更加高了。然而，在他的额上，在他的花苞儿旁边，在他的叶钿之下，出现了一对小。

或者，两种他都想要。

掌星河再度住张斩月的下巴，把他的脸固定住。

――等等，画？

掌星河在张斩月那衬了绿叶的花苞儿两侧，各画了一只小。

就像那天，托着小白龙遁走的小一样可爱。

我信了你的邪？

烛光摇摇曳曳，在太上教主的脸上洒下一片柔和的温柔。

而让牧寒最喜爱的是，在太上教主用言语伤人过后，接着就教导张将军，疏导他、安他，还帮张将军画花钿。那极致的温柔，画的细致，疼惜的柔情，都令人无比向往。

但、但是。

厢房之内，张斩月十分信任了，感受到额上笔勾勒时的凉意，带起微凉的，对上掌星河那认真而专注却微微笑的眼神，张斩月的脸有点热。

英伟、认真、勾人。

张斩月：“……”

掌星河忍着笑说：“有着最美好的寓意和祝愿，小可爱，也正好突显、衬托出你英俊的美，不会喧

张斩月往铜盘里瞧了一眼。

太上教主那英俊的眉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神情专注，一如指导工匠们水亭的样子。

而张斩月本人，也在无比的感动之中，他感动地说：“你说得对，我应该坚持我自己的独特！凡人平庸的妆容不上我。”

把张斩月的脸抹得黝黑，掌星河更加满意了，再度举起了饱了黑墨汁的笔。

掌星河随口胡扯：“龙鳞凤，德盖四海；鹤遐寿，寿比南山！把画在额上，正好适合你，劳作之美正是最美，像你这般、有着八倍的神力、无比热爱劳作的人，正如龙鳞凤那般德盖四海，也应该如那样长寿！”

张斩月：“？？？”

现在，掌星河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了，他把张斩月带到铜盘旁边去，说：“看，现在的你，是不是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