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亦森走过去看了看多肉植物,越看越心痛,最后干脆不看了,回
把自己的床单被罩都卸了下来,捧着准备去洗衣房洗,同时还在门口说了一句:“赶紧把你这只破猫收拾干净!”
看得出来,冰棍还整理过现场,尽可能把土往一
刨过去,就好像埋猫砂,结果只是弄得越来越乱。之后就是两个人的床单上,都有泥脚印的痕迹。
他从小
生惯养,所有人都捧着他,就算他
错事,也没有人会真的责怪他,他甚至不会
歉,虽然觉得愧疚,但是有些话,却总是羞于说出口。再加上他本
就是一个不善于言辞的人,最不会安
人,也不会哄人,场面只能如此僵持下去。
他又去看自己的床单,有点发愁,最后还是取出了一套换洗的,随便套了一下,总觉得床单歪歪扭扭的,却实在不会弄这些东西,叹了一口气,又去帮冰棍洗了一个澡,也就凑合着睡了。
苏欢泽微微蹙眉,似乎不太理解薛亦森为什么把这些植物看得这么重,他只当养植物是业余爱好,薛亦森却把植物当成一种寄托,这有些不太正常。每次碰到这些植物,薛亦森那种极端的
格就会暴
出来,其实也是一种偏执。
苏欢泽站在寝室里,看着一片狼藉,以及完全不知
错了的冰棍,沉默了一阵,才到薛亦森的书桌前,研究着花盆跟这些植物。找不到工
,就只能用手把土都收拾到自己的一个包里,然后把这些植物种到土壤里。
第二天,薛亦森又是被冰棍一巴掌打醒
“算了,我来吧。”薛亦森说着,把苏欢泽赶走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整理自己的多肉植物,整理好了植物,再收拾书桌,之后再没理过苏欢泽。
迟疑了好半天,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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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帆布包被土壤填满,也变得充实,能够立起来,虽然不如花盆顺眼,却也能临时用一用。薛亦森回来,就看到苏欢泽两手黑乎乎的,笨手笨脚的整理他的植物,这才消了一点气,却还是瞪了冰棍一眼。
“要不我再赔你一盆?”苏欢泽见识过薛亦森看到植物被人糟蹋后的疯狂,所以还算是谨慎,小心翼翼地问。一向坦
的他,竟然也心虚起来,把冰棍招呼过来,怕薛亦森
内的绿巨人冒出来,发生
猫事件。
页已经被咬得不成样子,似乎是冰棍在本子上撒过欢。这还不要紧,最过分的是,他特意放在高
的多肉植物居然也掉了下来,花盆跟花都摔得稀碎。
“这就跟问你,把你的猫弄死再赔你一只是一样的!”在薛亦森的心里,他照顾的植物,才是他在意的,那些路边的花花草草他也一样不愿意多看一眼。
之前上厕所,拉完之后发现没有纸,猜到是冰棍糟蹋了,他没生气。每次回来房间凌乱,甚至碎了他
夜宵的碗,他也没生气,这次却有点生气了。
*
说完,就走了。
苏欢泽也没再次招惹他,先是去洗了手,回来后就一直站在薛亦森的
边看着他整理,又看着薛亦森去换了一套床单,没一会又去洗衣房取自己的床单,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的躺下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