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想是骗你的，但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交易，我不需要你这样。”夜枫扣住他的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早上叹的气已经足够多了。

        降谷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眼睛，摇了摇，“我没事，你走吧。”

        这回

        中途夜枫怕他泡晕，还是用浴巾将他包起来抱去餐桌，随手将手机放到桌上，自己则抽空去换了套衣服。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裹着浴巾吃上了，耳朵竖的像只兔子，夜枫听了听，正好是之前和酒厂合作的项目汇报。

        安室透摇摇，“我的名字，不是这个。”

        安室透抓住他的衣服，挂在他腰后的蹭了蹭，“你不想要我吗？”

        小到某个项目的进行，大到集团的营收，降谷零不想去推算背后隐藏的各种信息，。种被信任的感觉非常让人怀念，那他是不是可以在这座摇摇坠的天平上放上自己的信任呢？他微微抬看到青年微微思索的神情，青年专注在面前这场会议中，并没有在乎这么多。

        “继续。”夜枫抬手把语音关了，看着傻傻愣愣的安室透没好气，“看着我什么，快点把早餐吃完看你的资料去。”

        安室透僵住，片刻后伸手抱住他，将自己整个人都进他怀里，“…不是因为交易。”他顿了顿，抬起脸看着夜枫，非常认真地说：“是因为恋人。”

        他伸手点开语音，“这个项目的全资料回送过来给我，包括前期的准备。”

        夜枫清了下嗓子，“人到齐就开会吧。”

”

        降谷零看着全赤的自己和浑透的夜大总裁，彻底愣住了。屏幕传来清晰的汇报声，降谷零判断大概是每月的汇报会议，他没想过夜枫会以这样的方式去信任他。

        青年的黑色长发被水打，衣袖漉漉地紧贴手臂，前也被降谷零上的水打一大块，显出一些同样暧昧的齿痕，眉宇间都是愠怒，冷声问：“你想干什么。”

        夜枫看了他片刻，妥协了，“…好，是因为恋人。所以安室透先生，快点吃完饭去看资料。”

        然后夜枫得到一个满是味增汤的吻，亲着亲着，只是披着浴巾的安室透坐到了餐桌上，用勾着夜枫的腰，想要什么简直是显而易见。

        “你慢慢想，我陪你。”他说着不知按了哪里，对面的墙有一块幕布降下来，投影闪烁了几下，展现出一个宽大的会议室，所有人严阵以待地看着镜。

        “好，那你别泡太久。药在那边架子上，等下记得抹。”夜枫低下吻了吻他的，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话，“会好起来的。”

        “好的总裁。”那边安静片刻，和夜枫本人同样清冷的女声响起，“已经发送到您的电脑了。”

        降谷零着气，他伸手拥住夜枫也没说话，理智驱使自己将他赶走，情感却先一步拥住了他。还没等他出决断，夜枫却先一步叹了口气，将上的电子产品拿出来，带着他又坐进水中。

        “…吃饱了？”夜枫亲了亲他的角，吻去那里的饭粒，“吃饱就去看你的资料。”

        降谷零很少感觉到自己会和某个人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越想放弃一切，沉溺于那份温柔，就越清晰地想起过往的好友，负罪和渴望将他拉扯得无完肤。在这个只有自己呼声的浴室中，难得感受到一疲倦，他放任自己下沉入水中，任由中氧气慢慢消耗殆尽。然后他就被猛地捞起来，贴地强行渡了一口氧气。

        降谷零看着青年将衣袖折下来，再扣好袖扣，一路行至门口，才看着消失了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