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重新定位，出租屋再度宣传上线，这一回的用总算变成了目标年龄段的老人，这些老人在入住以后，能够申领小帮忙照料生活。

他不知自己到底希望温别玉听出来，还是没有听出来。

“嗯？”

他自言自语：

“别玉，别恨自己，”俞适野说，“这是我最不想你产生的情绪。”

他举了这些例子。

“主人请放心，小正用尽全力保护着主人！”

“别玉，我今天去公司的实验室加班，抓紧最后时间，把这个人工智障好好整理一下，再过几天，它就要尝试投入实际使用了。”

他抱着机走到门口的时候，温别玉迟滞的声音响起来。

“刚才是不是你第一次对人大吼大叫？还新鲜的，偶尔宣一下也好……”

些，想明白了我为什么这么生气，甚至恨你……因为我在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无能为力。我愿意出所有的努力，可我的努力带给你的帮助，微乎其微。”

一路听到这里，温别玉突然没了力气，他将脸埋在掌心，久久不语。

但是如果……如果真的瞒不下去，他也想要以一种最和缓的方式让温别玉知。

他将机丢在副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却久久没有踩下油门，车辆的振颤中，急促的心渐渐平复，他问机人：“小，你知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吗？”

他一直想要将事情永久隐瞒。

俞适野连续在实验室中泡了几个通宵，总算紧赶慢赶，完最后的调试，把第一批小投放入市场，其中一分用于出租屋里。

还是没有回答。

接下来的一连好几天，俞适野和温别玉真的像是一对吵了架的情侣那样，彼此都不知怎么相，只能暂时冷理，用工作来麻痹一下自己。

***

这件事早已装入棺椁，饰以鲜花，于往生之火中化为灰烬，那就让尘埃归于大地，将平静归于爱者。

“我其实，什么都不了。”他咬紧牙关，“我恨我自己。”

“你这个人工智障……”

九年前不敢说，九年后没理由再说。

“我不敢想象，如果这些真的发生……”

这更是他藏着掖着不说那件事的最深缘由。

再加上也确实忙。

于是上海

投放的三天之内，小分散入住群。

“小野。”

猜测的声音犹如一柄尖刀，插入俞适野的口，他想要回拥抱温别玉，可连自己的情绪都已经控制不住，只能抱着机，落荒逃出家里。

俞适野等了一会，又笑：

俞适野在心底微微叹气，站起来，抱住小。

“一个人的痛苦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再添加上另外一个。别玉，我只希望你能快乐，所以我将无法再改变的事情对你隐瞒……你能够理解我吗？”

普通没有疾病的老人申领小需要额外支付额外费用，而其余本有疾在，或在租房赠送的检项目里检查出疾病的老人，则可以免费申领小照顾生活。

他放松僵的肩背，缓缓趴在方向盘上，目光直视着前方，由两束车灯照亮的黑夜，无边际的黑夜里，细小的光明知势单力薄，依然执拗地亮，非得亮出一截安全通才罢休。

俞适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