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吊下来！慢点！别撞上！”

汤皓一怔，随即慢慢转过来：

“祥子！”周戎快步上前，霎时脸色铁青：“他怎么样？”

“嗯？”

“来啊，怎么了？”

司南眼窝深邃，眼梢斜挑轮廓好看，但当他这么定定注视着某样东西的时候，和常人迥异的浅色眼珠就有些冰冷的、摄人心魄的神采。

“我不会放下枪和装备。”他盯着汤皓，声音不高，但一字一句非常清晰：“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让武脱手。”

司南立刻拒绝：“不，不看，好好说话别脱衣服。”

司南跟上前去，大概二十来步外，山岩底和地面上明显蹭着干涸的血迹。顺着滴溅延伸的方向一路往前，大概每隔几步就能发现新的血滴，似乎春草他们逃离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

汤皓脸色变了：“看，那是什么？”

司南眼瞳压紧，若有所思盯着那黑幽幽的口。

司南仔细打量了他几秒，没有说话。汤皓不自然地起：“我想下去查看一下，如果那几个人是从水走的，他们可能会在岸边留下线索或引路标。”

“他们开过枪，”司南蹲下，从草下摸出金属弹壳，抬：“他们在这里遭遇过丧尸。”

汤皓走到断崖下，示意司南上来：“你放下枪和装备，踩着我的肩上去看看。别进去太深，小心万一里面有蛇。”

周戎背着冲锋枪，亲自指挥上面的士兵把行军简易担架吊下石崖，被地面上几个搜救队员稳稳接住，医务兵立刻冲上前开始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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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看了。”

“那里，”司南抬手一指，顺着那个方向望去，断崖下河滩边的灌木丛间，隐约挂着什么黑色的东西。

然而司南盯着他，没有动。

汤皓仰望向山，声音都不对劲了：“他们会不会在那里面？”

“有人吗？”汤皓高声吼：“喂！有没有人！快出来！”

医疗兵边打保命药边摇：“情况非常不好，腹枪伤已经开始感染了，需要尽快安排手术。”

河岸骤然向上，不远的断崖山上有一口，离地大约三四米高，能勉强借助凸起的岩石攀爬上去。

“你这是在提防我吗？”

周戎回吩咐：“通知总，发现生还者三名，重伤员一名，叫直升机立刻来接，快！”紧接着又问那三名被解救出来的特种兵：“刚才发信号弹

汤皓手忙脚乱把外套一扣，爬下陡坡往前奔去，几乎不费什么劲就发现了更多痕迹：“快来！这里有血！”

而垂直岩中丛生的杂草上，却蹭着极其明显的大片血迹，像是被全浴血的人压过似的。

“是我们的T恤！”汤皓一把拽下布条递给司南，三下五除二扒下自己的迷彩外套，拉出里面的黑T恤领口：“看！就是这件！肯定是他们撕下来绑在这里，为了给我们路标，这附近肯定还有其他更多的……”

汤皓一呆，随即就跑。两人几乎从陡峭光的断崖上了下去，河滩上全是光的鹅卵石，陡坡上杂草灌木疯狂生长，汤皓率先匍匐着爬了上去，只见枯枝端赫然系着一条长长的黑布！

湍急的河从他们脚边哗哗而过，尖锐的风声着哨子穿过山谷，除此之外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