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人卡住了一般,顿了顿傻愣愣的将最后一个字吐出来:“见。”
shen后的人用那双han着清冷疏离之意的眸子瞧着他,并不答话,瞧着孟一乐呆滞在原地的模样,丝毫不留恋地转了个shen,推开面前雕刻着玲珑花纹的木门,迈着步子进去了。
孟一乐轻声嘟囔:“明明穿了shen红衣,怎还是显得这样薄情。”一点都没有大红衣所带来的热闹气氛,反倒比之一般孤傲女子的白衣更显得寡淡几分。
似那天上无求无yu之人,尤其是那双仿佛不han一物的眸子,明明是个一颦一笑都让人心魂动dang的主,偏偏不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将那些情义全都藏起来,只剩下兵qi一般的清冷。
可顾家小公子有个世人都有的通病,叫越是求而不得的东西便越是好,而他这个病尤其严重,所以虽然美人面上冷冷的,没半分欢迎他的意思,他却还是像条哈巴狗一样摇着扇子探进了人家的闺房。
进去之后孟一乐先是人模狗样地对对方施了一礼,“在下顾明琅,见过姑娘。”
对方好半晌才回了句:“你见过我zuo什么?”声音里的凉意更甚,淡淡的,带着几分对世间毫无留恋的意味。
孟一乐听她愿意回话了,不用人请走过去坐到桌旁,将自己的折扇随意扔在桌子上,拢着袖子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水,“古人云,牡丹花下死zuo鬼也风liu,我来见姑娘,自然是想一睹芳容,瞧瞧扬州城第一美女是什么模样。免得空得了一个风liu的称号,日后被人问起来却是一问三不知。”
这话听上去虽显得孟浪,却又极讨女孩子欢心,顾家小公子虽然都是靠着顾家的脸面和一张俊俏的脸liu连花丛,可他在风liu韵事上如此享有盛名,与那张会哄人的嘴却是分不开的。
红衣女子深深瞧他,眸子里似平静的湖面被谁划开一dao波纹,“公子可是瞧清楚了?”
“还未,”孟一乐从怀里掏出一个薄本,只是压在桌上却没急着送出,继续与美人周旋,“你的美层层叠叠、环环绕绕,总能拨开云雾又见一村,我才瞧了这一会儿,还没能领略其中一角,又哪里敢说‘瞧清楚’这三个字?”
“公子觉得我美?”红衣女子问出的话凉凉的,却还是接过了顾大纨绔递过来的那杯热茶,低tou轻轻抿了一口,不等孟一乐赞美,冷清地勾起chun角,眼内无半分笑意,“与百花楼的芷兰比如何?”
百花楼一听名字就知dao是什么地方,按理说没有任何一个清白女子愿意自降shen价与勾栏院的花子们zuo比较,即便对方是扬州第一花楼的第一tou牌。
说起芷兰花子,又是另一个传奇了。这位zuo百花楼的tou牌已有整整十三年。
十三年,便是呱呱坠地的娃娃都到了豆蔻年华,更别说是从一名婢女慢慢爬上花魁之位,又在上面带了整整十三年的花子。
便是上天赏赐的好容颜,也该在淫乐酒臭里凋零了朱颜,一点点褪去颜色惹人怜悯。可偏偏百花楼的芷兰仙子圣chong不衰,饶是已经近三十岁的年纪,仍似那刚出阁的姑娘一般水nen,而那副饱受磨炼的xing子却日渐圆hua,shen后恩客贵人一抓一大把,大有将百花楼的妈妈取而代之的架势。
花子红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是tou牌也该攒够了自己的卖shen钱,从万恶的勾栏院中逃离出来,偏偏芷兰花子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