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觉止不说话，无论宋觉新怎么摇晃他，怎么祈求他。

宋觉止摁住他的肩膀，满眼血丝，“哥这次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你已经成年了，有可能会坐牢的。”

“你是吓我的吧，哥？”宋觉新满眼恍惚，被这句话吓蒙了，一把抓起哥哥肩膀，“你可是律师啊，你一定能救我的，对不对？”

直到这件事被周奇奇出来，家里方才知这孩子在学校的好事，隐隐，他还有领之嫌。

宋觉止是高大的，一站起，就能把宋觉新压在阴影里。

“把许倩云的孩子认下，替兄弟背锅。好，你是不是认为自己特别仁义，特别有担当？”

他天天收到涉事学生家长数不尽的哭诉，有些人不住压力，把气发到他上。

宋觉止承认当时他心底莫名地失落。

宋氏因这次事件彻底成了众矢之的，新开楼盘天天被人投诉，购买率惨淡；银行收回授信，资金转困难；就连锦桐北区的竞标项目也差点失去竞标资格。

他没告诉弟弟，他已经两天没阖过眼了。

第三次见面……她把她自己给了他。

初次见面时她跟他虚伪作，再次相见她傻乎乎地闷了他一西装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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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新，你不要以为父兄永远会给你撑起一片天，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为所为。”宋觉止。

他们标书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前一天陪招标门喝酒，喝到最后，他一个人跑到厕所吐得死去活来。

由于宋母之前承诺霸凌事件回应方的主事人，这几天，宋觉止的电话被打爆了。

第二天，一个西装笔，斯文致的宋觉止出现在周奇奇面前。

就是那种被人吃干抹净叉无情的感觉。

宋觉止步步紧，“你有没有为宋家，为你爸爸和我想过分毫？！”

妈眼睛都快哭瞎了，你回去看看她吧。”

宋觉新小时候特别乖，他进京求学七年归家，觉新已经被宋母坏了。

宋觉止看着自己的平素里意气风发的弟弟，到现在还在怨怼自己，蓦地一口气难提上来。

床铺一塌糊涂，布满了两人昨日荒唐的痕迹。除了一些明显的水痕之外，床铺中央氤氲了大片血迹。

于是他起来，准备洗个澡。

当天夜里，他给自己洗了个澡，好好生生剃了胡茬，对着镜子练习了一把见到那个女人时应有的表情与情态。

被子掀开的一刹那，他惊呆了。

他以为是逢场作戏，直至他第二天醒来，发现枕边空的后，这样的认知几乎深入骨髓。

眼前浮现起昨夜里少女的脸庞，不肯出口倔强的呜咽，与他

“我们不可能永远是你的天，总是替你屁……”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负起一个兄长的责任。

见着高腰短T恤的周奇奇进来，打了个招呼，“周记者，这边。”

这朵小茉莉真可爱，见了他脸绷得那叫一个紧。

为什么会有血？！

……

“哥……这事连宋家都兜不住了吗？”宋觉新声音都是颤抖的，在他的眼里，什么事到最后一定都是可以解决的，所以他从未产生过任何畏惧之情。

宋觉止就这样，桌下支着大长，一手搅拌咖啡，一手支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