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意一动不动，垂眼看着云歇摆弄着自己领子的双手，平静：“云歇。”

云歇：“……”心。

他的哭声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寻意，似乎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江寻意：“……”心。

江寻意冲着他极灿烂地乍然笑了笑，右颊出个小小的酒窝，云歇呼一滞，江寻意却突然变脸，抬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老子刚死了师父不久，都他娘的烦死了，还要听你一天到晚在这里耍脾气，你找揍吧？”

云歇摔了个跟反而笑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用手指点点对方，摩拳掌地扑过去，和江寻意扭打在一起。

云歇：“嗯？”

两个人都没用灵力，像小孩子一样毫无章法地过了两招，简直没有丝毫形象可言，江寻意被云歇压在地上打，一听见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连忙用一只手格住狞笑着要掐他脖子的云歇，抬看去，却是封秋又过来了。

黄岩：“……”

他出了院门看见云歇正背向他，负手立在门口。江寻意一点也不惊讶，平平淡淡地：“我刚才还想是谁那么无聊，没事跑到窗外听我们说话，原来是你啊。”

云歇回啐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过去还能让你听出脚步声？”他一边骂，还是忍不住一边犯贱地把江寻意有些敞的领子拢了拢，又：“平时看着狠，一到关键时刻就妇人之仁，要我说跟黄岩废话什么，一巴掌拍死了就算完了。就他那几两肉，你还想留着过年的时候再加个菜吗？”

江寻意无声地用眼神问他：“你要不要脸？”

他们两人从小玩闹惯了，越打反而越是亲密，然而看在封秋的眼里，这番眉来眼去倒像是有什么暗涌动一般，她于是微微低，拿起手上的披风：“我是过来还衣服的，阿歇，这是你的罢。”

他捷地一把将云歇掀翻在地，起拍了拍衣服，风度翩翩地：“秋师姐。”

江寻意：“行了不用说了，我都知了。你有什么想吃的，都说出来，我吩咐人去给你。”

第38章色字如刀

云歇不着痕迹地挡开了她的手，觑了江寻意一眼，故意微微一笑，宽和：“没事，多上磕青了几，我回去就好了，师姐不要放在心上。”

黄岩呆若木鸡，眼神中透出绝望，江寻意不再看他，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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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歇不动声色，笑如春风。

，嚎啕：“师兄我错了，我不不不是想抢你的掌门之位，那都是两位长老让的啊！我真的……”

江寻意看着云歇微笑着接过来，更是恨不得踹他两脚――那披风是云歇的没错，可是明明是他拿给封秋的！

江寻意叹了口气：“灵隐派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正是动不安的时候，不出严令何以服众？你叛门、夺位，纵使师尊死跟你没有关系，但他老人家去世之前你不闻不问，就只一心想着和二老勾结起来对付我，单只这一条就是死罪。若不是心中负面情绪过多，也不会引来魔君，眼下人心惶惶，我不能饶你命。”

封秋本来要说话，见云歇摔在地上，连忙奔过去将他扶起来：“阿歇，你没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