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玒诧异抬看一眼天色，心中不解更深。有观也不该这时候敲钟，而且响数不太对，很有几分怪异。

北边可没这么多花样。

“阿母见过就会明白。”桓容苦笑，“此子年少聪慧，不可以常理推断。未到总角之年，已能背诵诗经，并能读懂春秋。坚持要学法家，劝都劝不住。”

他乐意，得着吗？！

“如你所言，这孩子倒真有趣。”南康公主笑，“待他放学归来，我必要见上一见。”

“今日成绩如何？”

顺众人视线望去，十余名穿青衣的童子和少年快步走来。

秦璟不言。

感到一阵牙酸，“他同年长的学生一起，研习法家之学。”

南康公主愕然片刻，和李夫人互相看看，同时笑出声音。

“回来了！”

“不行？”

秦璟继续不言。

无论童子还是少年，都是着青袍，脚踩布靴，见到家人先行礼，初见者定会惊异。

拿西河的厨夫来说，手艺的确不错，奈何情古板，从没想着创新，每日膳食不变，除了炙就是煮。之前不觉什么，如今出现对比，秦玒当真很想叹气。

一波学童过去，很快又是一波。

有人背着书箱，有人抱着竹简，还有人背着扁长的木盒或是抓着木质的刀剑。更有几名少年扛着农，合力抬着一只新制的木犁。

童子少年们被拦住，有人出笑容，也有人苦着脸。显然季考分数已出，成绩有好有坏，总来看仍是好的居多。

眼下是什么情况？

讲理讲不过六岁的孩子，桓使君痛心疾首。

秦玒一边走一边感叹，盱眙坊市不同凡响，好东西实在太多，单是食谱就不下二、三十间。除了寻常的蒸饼胡饼，还有各种包子花卷面汤点心，馅料多样，汤味格外鲜美。

“阿兄，依你看，能不能想法挖走几个厨夫？”

南康公主动作一顿，诧异的看向桓容，“你说什么？”

“阿母？”桓容被笑得满雾水。

“今日学院季考，未知成绩如何。”

秦璟上次来盱眙，书院尚在建设，仅有数名启蒙学童。现如今，学内分成四院，蒙院、书院、五院和技学所，可满足各阶层不同的需要。

刚离坊市不久，两人忽闻悠扬的钟声。

众人议论纷纷，待童子和少年走近，立刻有数名男子迎上前，有穿着草履的农人，也有着布袍的商人，间或有赶着牛车的健仆，问话和表情出奇的一致。

秦璟默默转过，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兄弟并不如想象中的靠谱。

告辞离开内室，回看一眼房门，是他想多了吧？

路边行人纷纷驻足，更有临街的房舍屋门大开，房主疾步走出，满脸都是期盼。

正不解时，旁的人群愈显兴奋。

想起名为“肉燕”的吃食，秦玒不禁咂咂嘴。

“看样子，技学课的成绩应该不错……”

没问题！

这词不对？

与此同时，秦璟秦玒离开坊市，正打算返回客栈。

“工都带回来了？”

“可作出文章？”

“阿子回来了！”

“行不行倒是给句话？”

“盱眙有观？”

桓容咬了下腮帮，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木犁可是你制？”

想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