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城内送来的?”
“让秃发孤继续喊话,告诉城内,只要打开城门,我必践守承诺,保其
命。如愿投效,我会向朝廷举荐,选其继续为官。”
桓容展开绢布,看到上面的一个个名字,不由得勾起嘴角。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郑主簿脸色更白,甚至开始怀疑,之前的承诺不过是计,对方是打算将他们骗出城来,才好不费一兵一卒,就此一网打尽。
桓容一边说,
郑主簿等人当场一凛,不由得双膝一
,跪在了地上。
听闻郑主簿等改投晋朝,城内汉人皆是欣喜。拓跋鲜卑早已经习惯改换门庭,确定出城的勇士多数归来,对桓容并无任何抵
。
列阵的州兵如
水分开,为武车让开通路。
武车行到队前,刀盾手齐声大喝,以刀背敲击盾牌,长枪兵以枪杆顿地,交相呼应,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车门推开,桓容弯腰行出,立在车辕上,俯视跪在城门前的官员,许久不出一言。
“孟山莫要误会。”桓容笑
,“杨贼逃往仇池,路上仍有残兵,容自要追袭剿灭,防其再度南下侵扰。”
与此同时,秃发孤正不断向城
喊话,胡语汉话夹杂,城
始终没有回应,气得差点破口大骂。直至郑主簿一行来到,将绢布绑上石
,由吊篮送到城下,喊话声才戛然而止。
听到这句话,郑主簿暗松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回去。
郑主簿愕然抬
,甚至忘记担忧,愣愣的看向桓容。
桓容没有耽搁,命护卫扬鞭,武车离开地势较高的土丘,一路前行。
杂胡暗自庆幸留下一条命,不用被
着拿起枪矛守城。
铿锵声不再继续,气氛却更显肃杀。
最难的一关过去,项上人
勉强保住,郑主簿再行礼,请桓容入城。
“使君是想攻下仇池?”此言出口,郑主簿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脸色微白,不敢继续出声。
“诺!”
“武都既下,杨贼同长安断绝联系,已为瓮中之鳖。留下几日,不过是让长安多担忧几日,无暇他顾。”
虎贲下去传令,不到盏茶的时间,城门大开,城内官员除去官服,落下发冠,着素袍于城前恭迎。
武车停住,拉车的骏
打了两个响鼻。
正心惊时,耳边忽闻一阵衣袂声。
“仆,”郑主簿额
冒汗,声音沙哑,凉意从脊椎攀升,双
隐隐颤抖,“仆武都郡主簿郑岩郑孟山,见过桓使君。”
都在其上,郑主簿满意点
,旋即起
离开治所,准备亲上城
。
桓容不以为意,笑
:“今日不下,他日也要拿下,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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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主簿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容心甚喜!”
唯有氐人惴惴不安,生恐桓容下令捉拿,将他们全
捆到城外砍
示众。
刀盾手停止敲击,长枪兵停止顿地。
此举让郑主簿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忙不迭跟出城,小心的窥着桓容的神情,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打算再举屠刀。
好在担心都是多余,桓容拿下成县,并不打算大开杀戒,仅是在城内绕过一圈,又回到城外扎营。
胆战心惊的抬起
,就见桓容已跃下武车,几步走到自己面前。
“桓使君大量,仆感恩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