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太直白，徐佩凤一时竟有些噎住。

不过儿子到底是儿子，只见他伸手指着那混小子，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老夫人并不奇怪徐佩凤的回答：“你说得很有理。”

久在官场的徐佩凤哪能听不懂这句话？

气，心想自己多半是出门没看黄历，也不知是今日的穿着打扮哪里不妥当了，竟叫父亲重生起了这个念……难是之前和兄弟们去那和安寺调戏小尼姑的事情发了？虽心里嘀咕得厉害，徐善知脸上却一点不，只嬉笑脸说：“爹，您也是知我的，我是日日看着书没错，只每次看上一页，便要被那书伤害一次……我到底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就忍心叫我日日被它伤害呢？”

噎住也是一瞬，徐佩凤这不过略略沉一下，已经开口说了：“儿子确实是这样想的。自来没有女儿家这样事情的。再来善姐儿现在的年纪着实小，正是孩童无知无虑的时刻，就算是孩子本有什么想法，我们大人的也该好好引导，不叫小小的孩子走岔了路。”

这话有些重。

不说徐善知当下不敢再笑，连一旁的窦氏都吃了一惊，忙圆场说：“好了好了，儿子都这般大了，老爷你何必再说这些呢？他虽说读书上实在没有天赋，可外朋友也不少，等日后捐了个官，倒是正好混得开的。”又对徐善知骂，“可是你最近又了什么事情惹你父亲生气了？还不赶紧向你爹爹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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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在心里早就回答了：怎么会可行呢？那信中所提的可是四弟的女儿！一个还才七岁大的女娃娃！他那混账二儿子且不说，只说那已经过了弱冠之龄又了官成了家的大儿子，也不过是在外放的前两三个月才进入内书房的！这内书房放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叫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进去？要是了什么怎么办？要是毁坏了什么又怎么办？

徐善知老老实实地跪下说：“爹，我最近真没什么。”他也不知这是进赌场的事情发了还是那小尼姑的事情发了，又或者是他私下去捧那素素的场叫人发现了？“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子。如果我错了什么，您直说，我一定不辩解。”最后还不忘再耍个花枪。

徐佩凤一点没有因为这俏话笑起来，直接指着徐善知骂：“也不知我前世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个偌大了还文不成武不就的孽障来！”

老夫人掩信思量一会，才问：“你觉得不可行？”

好歹还有一个正外放已成家的大儿子。徐佩凤这时候也只能这样安自己的。只是想到大儿子又想到那封信，他心又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也没心思再去看妻子与儿子，丢下一句“我去母亲那里”，就心烦意乱地走了。

说罢，见着儿子一脸惊愕的模样，老夫人罕见地出一丝笑意：“但现在是你当家，这件事我与你父亲只是发表了些意见，最后

等徐佩凤松了一口气，她又说：“不过这件事上，我与你父亲的想法倒是一致。”

不说后窦氏与徐善知的想法，只说徐佩凤到了老夫人的院中，取出那份老国公寄回来的信，给自己母亲看了，等母亲看完之后，又小心地说：“儿子骤然看见这信，实在有些想不透，不知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